薛仁川非常好奇。
这世界上真的有鬼吗?
长什么样子,能不能伤人?
真要遇见鬼要怎么办?
裴潜对这位好友旺盛的好奇心颇有些无语,现在是关心他能不能看见鬼的时候吗?
难道不应该想着怎么救房间里面的人?
薛仁川嗤笑一声:“你不是来清理门户的吗?这一看就是他们孽作多了,遭报应了,就让他们自食恶果呗,还省得我们动手了。”
裴潜:“......”
“事情还没有调查清楚,是不是应该谨慎一点?”
薛仁川翻了个白眼:“还调查什么?没看见你那重孙子在大街上什么做派吗?还有百姓的忍气吞声,强抢民男民女的事情肯定不是第一次做。别告诉我你准备为这两个渣滓拼命啊。”
他话音刚落,就听外面传来女子的哭嚎声:“鸿儿,我的鸿儿啊,滚开,没用的狗才,我儿要是有什么事,我要你们偿命!”
几息之间,又哭又骂的人便出现在两人面前。
三四十岁的妇人,身材高挑,风韵犹存,眉心处有深深的川字纹,双眸中露出的凶狠神色,满身戾气使仅剩的几分风韵消散殆尽。
这应该就是裴安的夫人范氏了。
两人想着,便与范氏对上了眼神。
看见裴潜和薛仁川,她没有再骂,立即换上一副楚楚可怜的表情:“叔祖啊,您老人家可一定要救救世安和鸿儿啊~”
显然,她已经听说刚刚的事情,并且精准判断出,现在能救她丈夫和孩子的人是谁。
裴潜一时不备,被她抱住了双腿。
拉了几下没拉起来,他瞪了一眼看热闹的薛仁川,无奈道:
“你先起来,我并没有收鬼的本事,刚刚也只是仗着这块玉佩才将门打开,现在,玉佩已经碎了......”
裴潜将手中龟裂的玉牌给范氏看。
“怎么会碎了呢?或许碎了也有用呢?”
范氏一把夺过那块玉牌,疯狂的朝紧闭的房门撞去。
玉牌发出微弱的,几不可见的光,跟电力耗尽的灯泡似的,闪烁了几下,就彻底熄灭了。
玉牌也彻底碎成了几块。
然而,门竟然出人意料的开了。
阴冷的气息让范氏瑟缩了一下,然后脸上露出狂喜之色,踉跄着冲进了门内。
“砰!”
在她进去后,门又关上了。
裴潜和薛仁川面面相觑,里面的鬼是要一网打尽?
薛仁川眼珠子转了转,冲后面吓坏了的一众下人道:“府里还有能做主的人吗?”
众下人瑟瑟发抖,最终管家道:“还......还有二老爷。”
“那就赶快将他请来啊!”
“是,是是。”
裴潜看他一眼,小声道:“你真想让它将这一府人全端了?”
薛仁川露出两颗小虎牙:“有何不可?”
时景也在问月白这个问题。
月白无辜的眨眨眼:“不是我想端,是他们想端。”
月白一扬下巴,示意时景看浓黑阴气中那一张张狰狞狠厉的面孔。
本来,他正打算自己变鬼给裴惊鸿点刺激。
没想到那恶心玩意儿竟然拿出了一箱子刑具。
时景给他传音,说那些刑具上面附着着浓郁的怨气,若是被碰到,会有伤他的魂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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