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急匆匆朝后院走去。
直到走到门口,都没有听见什么声音,裴安提着的心放下了些许。
儿子的癖好他也知道,若是真的动手了,绝不会这么安静。
一把推向紧闭的房门。
没推开。
又加了把劲儿,还是没推开。
“惊鸿,你个兔崽子,开门!”
裴安怒吼,话音未落,薛仁川已经一脚踹了出去。
下一秒,自信满满的薛仁川被震飞了出去。
薛仁川踉跄了好几步才稳住身形,踹门的那只脚不知为何,除了痛,还感觉有些冰,刺骨的那种。
他用脚尖轻点着地面,不可置信的看向房门:“你家这门是用铁做的吗?”
裴安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是啊,就普通的木门。”
这小伙儿看起来挺壮,难不成其实是银样镴枪头,中看不中用?
“你们几个,把门撞开。”
裴安手指指向几个健壮的家丁。
“嘭!”
“砰砰!”
撞门声和重物落地声相继响起。
看着在地上翻滚哀嚎的几个家丁,众人都傻眼了。
什么情况?
这门练上沾衣十八跌了?
裴安直觉情况不妙,他肃着脸,又指了几个壮汉去撞门。
几坨肉山再次倒飞出去,摔倒在地。
“你们有没有觉得,门口有些凉啊?”
薛仁川搓了搓手臂上立起来的寒毛。
他总觉得之前脚上那一瞬间的冰冷不是错觉,因此特意凑到门前感受一番。
果然,丝丝凉气不断从门缝中泄露出来。
“这才四月份,你们就用上冰了?”
说着,他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戳了一下紧闭的房门。
“嘶~”
触手的冰凉让他飞快缩回手,只一瞬,手指就血液冷凝,麻木的仿佛不存在一般。
“这温度,里面的人得冻成僵尸了吧......”
闻言,裴安心中的不安再也压抑不住,操着自己硕大的身躯,亲自朝门上撞了过去。
“惊鸿,惊鸿你在里面啊,你说句话啊,别吓爹......”
被弹开无数次的裴安终于绷不住了,边撞边哭的涕泗横流。
“我可就你这么一个儿子,你可不能出事啊!”
裴潜皱着眉,心中升出某种猜测。
有些匪夷所思,但是......
他垂首从衣领中掏出一块挂在红绳上的玉牌,玉牌通体洁白,正面雕刻着佛像,背面则用金粉写着铭文。
薛仁川回头,看他将玉牌摘下来,诧异道:“你摘你那宝贝玉牌干什么?”
裴潜没有说话,只上前几步,手心攥着玉牌,朝门怼去。
在玉牌触碰到门的瞬间,狂风骤起。
将门前的众人都吹退了几步。
除了裴潜。
他似乎早有预料,脚上呈工字布,稳稳的停在门前。
似乎有两股不可见的力量在较量。
薛仁川看着裴潜的手心,缓缓瞪大了双眸。
他的手心......在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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