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那只雄虫拥抱雌虫的时候,也不能说出任何的话,只能安静的坐着,只是偶尔希拉尔能从雌虫的眼睛里面察觉到他流露出来的寂寞的情绪。
就算是结成了婚礼的虫,也不能够保证一生一世。
就算是他跟格兰登永远都没有婚礼,希拉尔也永远都不会怀疑格兰登会永恒的爱着他,他跟格兰登之间绝对不会有任何虫的插手——
那么,他们为什么要举办婚礼呢?
希拉尔觉得,他觉得格兰登比起别的雄虫根本就不差,所以其他雄虫有的格兰登也不能少的这个观点,实在是太浅薄了,他不能够这么轻而易举的对格兰登说出举办婚礼这个词。
他这一思考就思考了许久,直到范多夫戳了戳他的手臂。
希拉尔从神游中抽身,范多夫笑嘻嘻道:“学长,怎么了?你在元帅大人在的会议上面也敢走神, 胆子这么大?是不是因为之后要跟格兰登冕下举办婚礼了, 所以觉得元帅大人会对你网开一面?”
希拉尔似笑非笑的看向范多夫:“我要不要举办婚礼你不知道?”
毕竟范多夫是亲眼看着希拉尔为什么戴上耳钉的虫。
范多夫立马安静下来,很乖巧道:“我当然知道,我只是很好奇你为什么会走神而已,绝对没有其他的意思的!”
希拉尔说:“我在思考婚礼。”
范多夫:“欸?竟然是真的在思考婚礼这件事情吗?”
希拉尔将阿多尼斯对他说的话跟范多夫也说了一遍,范多夫总算是明白了希拉尔为什么会陷入苦思,确实——
虽然他觉得格兰登冕下很恐怖,但是果然就算是这样,也还是觉得格兰登冕下应该拥有一场盛大的婚礼。
但是对于希拉尔的想法,范多夫却看的很开。
“既然想不出来的话,学长你不如去问格兰登冕下不就好了吗?”
“毕竟,他才是要跟你一起举办婚礼的虫啊。”
范多夫的一句话,让希拉尔顿时茅塞顿开。
……是啊,婚礼这种事情,他最应该一起考虑的虫,就是格兰登啊。
因为这是属于他们两个的婚礼。
希拉尔决定在回去以后跟格兰登好好的聊一下对婚礼的看法,却没有想到他见到格兰登竟然比他想象的要更早一点。
在第七军团准点的下班时间,希拉尔披上外套朝着外面走去,还没离开,就远远的在军团的门口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格兰登。
他长长的黑发披散在身后,穿着休闲却又不失优雅的常服,坐在军团门口的休息室里面,低垂着纤长的眼睫看着光脑。
希拉尔的呼吸急促了一下,他不知道格兰登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只觉得自己的心跳跳的格外的快。
当下的第一反应就是快步走到了格兰登的身边,还没等到希拉尔开口,格兰登就抬起了头。
他漂亮的碧绿色眼眸宛如一汪漂亮的泉水,倒映着希拉尔的样子,手很自然的伸出去牵起了希拉尔的手:“下班了?”
……温热的触感从希拉尔的手心蔓延。
希拉尔有点呆呆的看着他跟格兰登交握的手,其实一时间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点了点头说:“……嗯,下班了。”
他这副样子很可爱,郁拂然捏了下希拉尔的手,莞尔道:“这么乖的回答我?希拉尔,我可以理解为,你是也想我了吗?”
“所以才会意外的这么坦率。”
希拉尔慢慢的从失神里面回神,他抿了下唇,终于明白了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他的主君,格兰登冕下,全联邦唯一一只s级雄虫,此时正穿着便装,在他下班之前就已经来到了休息室,就是为了——
来接他下班。
甚至还笑吟吟的问希拉尔是不是也在想他。
也,希拉尔感觉自己遭受了暴击。
希拉尔的耳朵尖不知觉的红了起来。
虽然很羞耻,但是希拉尔低声说:“……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