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时暖眉头一皱,听出了话里的挤兑,沈牧野不会不知道刘家内斗颇凶,刘贵河是不是谢玫的舔狗不好说,但绝非宠儿子的慈父,他故意这样,显然是为了刺激刘斯年,希望他口不择言。
刘斯年果然有了反应,他面上的温柔尽退。
“哼,沈总,这种低级话术激怒不了我,省省口水吧,不论你想从我口中挖出什么,我劝你放弃。”刘斯年再次看向谢时暖,“但你不同,今天来除了吊唁,我还有话对你讲。”
“你要讲什么?”
“谢时暖,你不用装糊涂,廖红娟的故事说服你了吗?你明明一肚子疑问。”
“……”
谢时暖心里咯噔,面上不乱,“不管她的故事有多少水分,但有一点是真的,我和谢家无关,对吗?”
“对。”
“你应该不知道,廖……红娟去世前的遗愿是让我不要再插手他们的事,而我,答应了。”
她望住他,“现在,你还想对我这样一个与你们无关的人说什么吗?”
刘斯年面色一沉。
“啧。”
沈牧野一点也不掖着,一抹嘲讽的笑挂起来,“刘公子,复仇也要有复仇的素质,仇人已死,万事了结,不要再波及无辜,不然……”
他敛了笑,“不要以为你做的那些事不会付出应有的代价。”
空气凝滞了片刻。
刘斯年呵了一声:“哦?沈总好像很了解我做了什么事。”
“人在做,天在看。”沈总目光如刀,“我刚好爱好替天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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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湘彻底听不懂了,她迷茫的看向谢时暖,谢时暖也是半懂不懂,但她懂,继续下去没意思,得快点把这两人分开。
“刘斯年,谢玫有让你报复我吗?”
“……没有。”
谢时暖鼻头一酸,看向灵堂最瞩目处,廖红娟的遗像。
“她已经去世了,不管你满不满意,这就是结局,刘斯年。”她温柔了声线,“我想谢玫也会希望你好好过自己的人生吧。”
闻言,最先有变脸的却是老祝,他猛地看向刘斯年。
好在刘斯年没有太大反应。
显然,有些话虽是逆鳞,但也分是什么人说,老祝不由叹息。
刘斯年默了片刻道:“时暖姐,这里确实不是个和沈总浪费时间的好地方,我可以走,但你得明白,你不是与我无关的路人,我的人生能不能过好,从一开始就取决于你。”
谢时暖愕然回头,刘斯年望着她,又是那样复杂的眼神,有热切也有仇恨,搅在一起像沸腾的岩浆,和他那张明媚的面孔放在一起,诡异极了。
她莫名觉得他站在两座悬崖之间的钢丝上,岌岌可危。
她不由信了。
“为什么?你的人生是你的呀,不该被任何人左右。”
刘斯年苦笑道:“我也希望,可惜不是。”他情不自禁上前半步,“时暖姐,给我几分钟好吗?”
沈牧野心道不妙。
果然,谢时暖犹豫了又犹豫还是点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