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可能耶律敦巴日都想到了,可他就是没有想到,在宫内已经人尽皆知景华簪即将被立为皇后的情况下,耶律竟然还会对她有如此大逆不道的想法。
更要命的是,景华簪还是在这众多宫役的跟前将这桩丑事说了出来。
一时间,耶律敦巴日感到自己的脸被丢尽了!
这一日之内,一直以来备受自己看重的一位皇子,前有趁他病重试图谋逆,后有强暴自己的既定皇后不成。
耻辱与愤怒之感在耶律敦巴日的心中一再上升。
而这更是导致了耶律敦巴日选择还未在谋逆之事调查清楚之前将耶律岱钦直接幽禁于兰林殿不得出入。
而宝勒尔,她则根本未能踏入乾銮殿的大门,连耶律敦巴日的一根头发丝儿都没能见着。
在被卜臣佑好心告知耶律岱钦已经被幽禁的时候,她万念俱灰伤心不已。
在乾銮殿门口跪至半夜,冻晕了过去,次日一早,便被阔阔真派人将她送回了府上。
三日后,宫里的这场二皇子趁皇上病重试图谋逆的闹剧终于彻底的平息了下来。
谁都不知道那日到耶律岱钦跟前去报假消息的那个小太监是谁。
三丹夫曾遍寻宫内所有宦官,始终没有看到那日的那张脸。
每次他都失望而归,久而久之,他也不大记得清那个小太监的脸了。
可只有他知道,那日耶律岱钦身着戎服往宫外去,分明不是谋反——
也只有他相信。
他后知后觉的知道耶律岱钦是被人陷害了,这一度让他很是沮丧。
而自从被幽禁,耶律岱钦的心境也是一日不如一日。
一开始他还抱着很快自己的父皇就会听自己辩驳一番的心态吃得下睡得着。
不能出兰林殿,他就每日看书散步,静静的等待着自己父皇的传召。
可元宵过后的第二日,一个消息打破了他内心的最后一丝平静,让他一下子变得歇斯底里起来。
天气已经逐渐回暖了不少,午膳过后,耶律岱钦慢悠悠的在花园子里走走停停。
可不一会儿,阵阵忽远忽近的礼炮声直往他的耳朵里钻。
“这外边儿——是什么声音?”他仰头望向天空,听了一会儿,朝身后的人问道。
几位太监瞧瞧将头抬了些,彼此面面相觑了一会儿,谁都不敢出声儿。
“怎么?难道连宫里边发生什么事儿皇上都不准你们告诉我了?”耶律岱钦负手站立,板着脸看着那几个太监,清秀俊逸的面庞间露出一丝愠怒,淡淡呵斥道。
主子怒了,可这事儿谁敢说啊?
几个太监都是兰林殿的老人了,无所不知,又都是识趣儿的。
并不是老皇帝不让说,而是谁都担心这个消息一旦说出来了,这主子还不得又将兰林殿的殿顶给掀了——
所以,半晌过去了,还是没有人张口。
见问不出来,耶律岱钦冷笑一声,点了几下头道:“好!你们都是好好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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