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腾起从地上站了起来,眸光刀子似的戳到了阔阔真的脸上,“好!既然您不肯去,那我自己去!‘
说罢,宝勒尔就疾步往殿外走去。
可刚走出几步,她又猛地顿住了脚,回身恨恨的看向阔阔真,一字一句道:“既然您不仁,就休怪我不义了!”
“咱们都知道,皇上很是看重那景华簪,如今,更是要将她立为皇后,您素日对那景华簪做过的伤天害理之事,没有十件也有五件了吧!”
“我这会儿去,我不但要将您对景华簪做过的缺德事儿告诉皇上,我还要将这些一并告诉景华簪!”
“往后我是福晋,她是皇后,她一向不是爱为难人的人!我伺候好她,比待在您身边强多了!”
宝勒尔咬着牙将这些话一口气说完,再未停留,转过身就继续往外走去。
这可把阔阔真气的不轻,这可是自己的亲女儿啊!就为了一个男人如此报复自己!
“你——你给我站住!”阔阔真眼前一黑,身子一歪就要往地上倒去。
格根眼疾手快疾步走到其身边将人往榻上扶去,朝一旁呵斥,“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去将宝勒尔姑娘拉回来!”
侍人们应声,皆拔腿往门外走去。
宝勒尔眼看着就要走出院门了,却还是被几个侍人拥上去呼啦啦带回了正殿内。
“你们这群狗奴才!你们放开我!”宝勒尔一面叫骂着一面使劲挣扎,却还是没有挣扎开来。
阔阔真并没有晕倒,歪靠在榻上,阖着眼眸不想睁开。
本来皇上不肯见她她就已经很是窝心了,这会儿宝勒尔又因耶律岱钦之事与她大动干戈,又扬言要将她做的那些事儿全说给皇上听,她感到气不打一处来。
“姑娘,贵妃娘娘平素对您怎么样想必您心里再清楚不过了吧!您何必为了二皇子就将娘娘气晕过去!您也忒——”格根一面给阔阔真顺着心口,一面朝宝勒尔嗔道。
可这话还未说完,就被阔阔真抬手打断。
格根只得噤了声。
“宝勒尔,我问你,你方才说的是气话还是真话?”阔阔真抬眸,看向宝勒尔。
宝勒尔冷笑一声,板着脸跪在地上,“怎么?敢情贵妃娘娘您竟也有怕的时候?我方才说的当然是真话了!”
说着说着,她的声调愈发大了起来,“我今儿还就告诉您了!现在,在我心里,只有二皇子才是第一位!他若是要死了,我也活不下去了!所以,您见死不救,就是在逼着我死!”她眯了眯眼眸,语气加重了些,“您都要逼着我死了,我何必还要对您继续敬重呢!”
“再说了!您别以为我不知道!您撺掇着我到岱钦跟前劝说他放您进上书房去给皇帝侍疾,您也有自己的打算呢!”
“您对我你也都是利用吗!您的三皇子扎那是个扶不起来的阿斗,我与您非亲非故,您又为何将我这么养在宫里?还劝说皇上将我赐与岱钦做福晋,不就是想着岱钦将来是要做皇帝的,我若做了他的福晋,将来就是皇后!”
“您把持着我,就等于间接把持着皇帝!到时候,您再将岱钦害死,您的扎那就能得了皇位了!贵妃娘娘,我说的——啊——”
话还未说完,一个巴掌已重重地甩到了宝勒尔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