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觉得,事情远没有表面的这么简单。
他清楚,俄日和木一直将他视为阻挡他上位的一个绊脚石。
这么多年来,自己的这个皇兄有没有对自己起过杀心耶律岱钦不得而知,可这么多年来,却从未有意外的危险降临到他的身上。
他总觉得,俄日和木是不会刺杀自己的。
更何况,那夜飞镖是从景华簪身后飞来,就算是要刺杀,对象也是景华簪才对。
他越想越不对劲,他总觉得,有人在利用这一事件想要除掉俄日和木。
殿内众人在说什么他有些听不进去了,每个人的神色都是那么的讶异惊恐。
他转眼看向上首,那里除了他的父皇,还坐着一个人,阔阔真。
没有同其他人一样的讶异惶恐之色,取而代之的是十足的气定神闲,面带笑意,仿若置身事外。
“——是,是大皇子叫卑职刺杀二皇子的,卑职原本是想从二皇子背后发飞镖,可好巧不巧二皇子身后的不远处堆着一堆杂物,卑职若是执意站到那里,必然会发出声响。”绍布一字一句道。
“卑职就只好站到了那位华簪公主身后,可奈何那公主一动,飞镖又扔偏了,加之二皇子看到了飞镖,卑职便趁乱逃了。”
“俄日和木!你还有什么可说的?”耶律敦巴日睨视着俄日和木,语气冷凝。
“到中原已一月有余!你作为皇子中的大哥,不带头帮着朕处理政事便罢了!整日的在自己宫里莺歌燕舞寻欢作乐!还把宫外的倌人带到宫里来!”耶律敦巴日看向俄日和木的眼眸愈发阴戾。
“这些朕都当看不见!可如今,你倒是愈发不像样了!朕还没死呢!你就打起残害手足的心思了!”
听着这番话,俄日和木的心一阵比一阵发紧。
自己的父皇根本不听自己解释,他知道,自己这次是阴差阳错的走投无路了!
原本想刺杀的是景华簪,没成想自己的属下非但失手误刺皇子不说,还将此事就这么招了出来并诬陷自己残害手足!
“父皇,真的不是儿臣!儿臣是冤枉的啊父皇!那夜儿臣一直待在自己的宫里从未踏出半步!”俄日和木一面说着一面往耶律敦巴日的脚边爬去。
就在这时,阔阔真朝索达睨了一眼,小声道:“把人带进来。”
索达应声,匆忙出了殿,不一会儿,又回了殿。
耶律岱钦定睛一看,索达身后跟进来一个女子,那女子不是别人,正是景华簪的婢女青娥。
“皇上。”阔阔真朝耶律敦巴日一笑,“人带进来了。”
耶律敦巴日朝青娥看了一眼,“你就是那个捡到一件玉佩的侍女?”
青娥低着头怯声道:“正是。”
说罢,起身朝上首走去,到了跟前,双手将一物件递到了耶律敦巴日跟前,“二皇子遇刺那夜,我们公主在保和殿给景帝烧纸守灵,婢子不放心,便想着前去陪伴我们公主。”
“可哪知刚到保和殿便看到大皇子与一黑衣人在殿门角落住悄悄说着什么,婢子未敢上前,直到他二人离去,婢子才敢往殿门口去,可偏的在殿门口就看见了这个东西。”
“婢子想着失主着急,便打算先佩在腰间,待到次日寻一寻失主,可次日忙起来便忘了此事,可巧在去御药房给我们公主取药的时候撞见了阔阔真贵妃,贵妃娘娘看到了,说这玉佩她认得,是大皇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