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儿,俄日和木才下意识摸了下腰间,香囊什么的都在,确实少了一块玉佩。
看着青娥手中那块熟悉的玉,他心下一沉,哑口无言。
他明白了,这就是个局!
“好了不必说了。”阔阔真打断了青娥的话,扬唇一笑,“皇上,现在也算是人证物证具在了!这前朝公主的贴身婢子,总不会无缘无故的诬陷大皇子吧!”
众老臣纷纷点头赞同阔阔真的话,“贵妃娘娘说的有道理!”
“说!你是受了谁的指使!”见事态愈发的不可收拾,一气之下,俄日和木一把揪住了绍布的衣襟,一拳将人打到在地。
“还不快把二人分开!”见状,卜臣佑慌忙抬手。
登时两个太监上前将俄日和木往一边扶去。
耶律岱钦不动声色的看着这一切,连带着阔阔真幸灾乐祸的笑也看在了眼里。
“好,你如今是愈发不顾自己的身份了,公然在殿钱殴打自己的近侍!来人!把俄日和木押下去关禁闭!没有朕的允许,谁都不准放他出来!”
“是!”门外的侍卫听声,疾步走进殿内将俄日和木利落的拖出了殿外。
哀嚎声越来越远,耶律敦巴日呷了口茶,“保和殿刺客一事,朕早就查清楚了,今日叫你们来呢,是想商议一下,俄日和木为此事的幕后主使,依你们看,他还有没有资格做朕的皇子?”
“皇上,这还用议吗?”阔阔真抢先道:“这残害手足的背后不就是谋夺皇位吗?”
“若是不将这样的人贬出宫去,下次遇刺的恐怕就不是皇子们了!就该是皇上您了呀!”
“这——贵妃娘娘,您这话就不太妥当了吧!大皇子残害手足是不对,可不论怎么说他是皇子啊!他身上流着皇上的血,怎能就此将他贬出宫外!皇上子嗣本就不多,这——”一位老臣直言道。
可还未等大臣的话说完,阔阔真就变了一副冷脸,大刺刺斥骂,“皇子怎么了?身上流着皇上的血又怎么了?难道皇子这个头衔就是免死金牌吗!”
“他敢刺杀自己的二弟岱钦,就敢刺杀自己的三弟扎那!扎那是本宫所出,难道本宫就要眼睁睁的看着他身陷危险之中?”
“皇子?若俄日和木将你的儿子刺杀了,你还会大言不惭的说什么皇子不能贬为庶人的话吗!”
话落,阔阔真又看向耶律敦巴日,“皇上,臣妾虽不是岱钦的生母,可岱钦遇刺,臣妾这心里头也是心痛不已!臣妾相信,若是姐姐胡日多斯还在,她一定也会力谏您将俄日和木贬为庶人的!”
“依臣妾看,此事已不必再议!”
......
没有想象中的刁难,景华簪顺利的进了天牢。
一间间格子牢房暗无天日,一股股从未闻到过的臭气不断的往鼻腔间涌入。
一时间,景华簪感到很是心酸。
先前那样显赫的镇国公,已经被关在这种地方将近一个月的时间。
她这个公主倒仍旧锦衣玉食的在宫里逍遥。
想到这里,深深的自责感在她的心间蔓延。
“就是这间了。”狱卒在一间牢房跟前停下,指了指,“赶紧的啊!可没多少时间!”
说罢,抬脚离开。
景华簪摘了氅帽,又靠近了些。
此事已几近夜幕,唯一的窗格子也没有了光亮,几乎是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
待眼睛逐渐适应了一会儿,景华簪这才看清,一张方桌放在中间,没有椅子,再往里看去,一张什么都没有铺的木板上上蜷缩着一个人。
“公主,想必,那便是镇国公了。”青娥凑到了景华簪的耳侧,轻声哽咽道。
景华簪也没忍住,两行清泪顺势滑落。
她将手搭在了铁栅栏上,“舅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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