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领导爷爷,人家只是一时紧张了嘛,你不要生人家的气,城渊哥都不会跟人家斤斤计较的。”
你看,小姑娘最常用的手段,又拿出来了。
先是撒娇,再利用厉城渊在京港的身份地位来威胁暗示。
这法子,大概是百试百灵!
阮柠挑了挑眉,就等着厉城渊出来维护小娇妻,再让他们两个一起踩狗屎,好好“走鸿运”。
然。
“人呢?不是叫你们去把城渊找过来嘛!”
老领导愈发没耐性了。
宴月亮被两个会场保安摁着肩膀,扭啊扭,还自以为是的妖娆妩媚,嗲嗲的,“保安小哥哥,你看人家就是一弱女子,放开我好不好,人家好疼的。”
“是吗?抱歉,宴小姐,领导安排,我们只是按吩咐办事。”
一保安小哥,一口流利的西语。
阮柠都由不得在心里赞叹一句,高速发展之下,狼性社会的卷度,已经到了令人发指的程度了!
强森品一口香槟,笑的讽刺,一点不掩饰,“宴小姐,看来您的外文水平,还不如一个普通的保安呢,这京港大学的优秀毕业生,就这点掺水的能力吗?”
“我……”
小姑娘窘的要死,她泪眼汪汪,掏出手机,咬着牙,狠声道:“哼,你们都欺负人家,领导爷爷也是坏人,我要找城渊哥,他一定会保护人家的。”
嘟嘟嘟——
等待音响起来。
宴月亮故意开了免提。
阮柠笑容浅浅,嘴角嗜着的那一丝丝弧度,犹如拉丁舞娘,自带一层绚丽的神秘面纱,情绪莫名。
她友情提示,“厉夫人,您好歹也是一孩子的母亲了,整天这样装可爱,还是在强森先生如此严肃的装置展上,真的合适吗?”
“阮姐姐,你一神经病,还是少说几句吧,会几国语言又怎样?你舔我家城渊哥的时候,他会多看你一眼吗?”
小姑娘也就是吃软怕硬,只敢怼她。
嘟嘟。
“抱歉,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尴尬的机械音,回荡。
强森自来熟的走到阮柠身边,他勾着她肩膀,亮出那五颜六色,也足够独一无二的精致美甲,问,“喜欢吗?”
“当然,强森先生很懂得真正的时尚与艺术。”
阮柠忽略正在疯狂给厉城渊打电话的宴月亮,礼貌又不失距离感的攀谈。
老领导嗤笑,“宴小姐,看来城渊对于你的无礼和愚蠢,也觉得厌恶了。”
强森的声音,叠加在上面,音量很大,不少人都听到了。
他说,“的确很美,这是城渊三年前给一个人设计的图案,名叫‘缚月’,我挪用过来,让我的美甲师画在了指甲上。”
缚月……
阮柠的心口,像是被一根无形的、粗糙的麻绳,狠狠勒了一下。
很快,强森又贴在她的耳边,语气里,是能酸死人的气味,“凭什么呢?阮柠,当初是你抛弃了这样一个优秀的男人,他为你要死要活的,真不值得。”
“强森先生,我和厉城渊,我们两个……”她恶心,总有人把他们两个拉扯在一起。
蓦的,宴月亮情绪彻底失控。
砰!一声,第N次砸碎新买的手机,咆哮,哭喊,“厉城渊,你干嘛不接我电话?就因为我给你生了个女儿吗?呜呜呜……你怎么能重男轻女呀。”
阮柠往左移动两步,找了个非常好的角度,录像,发送。
——【阿秀,人疯了的样子,应该是这样,对吗?】
二楼,落地窗正对会场的休息室内。
郑源撇一眼一直震动不止的手机,叹气,“是月亮,真不接?”
“她最近太不让人省心,该吃点亏,才能真的长点教训。”厉城渊脱掉西服外套,袖口卷起,露出小臂上流畅饱满的肌肉线条,掌心撑住额头,摁压。
他很无奈,也无力!
“喏,月亮被轰出去了,阮柠八成能挺高兴,可老三的在天之灵,怕是要不得安生喽。”
郑源挤眉弄眼。
厉城渊烦躁的一巴掌,打他后背上,逐客,“出去,我想一个人安静一会儿,装置展,月亮不必参加,晚上的宴会,让她做我的女伴,你去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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