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的好,胳膊拧不过大腿。
厉城渊是中心医院第一投资人,即便这里是分院,他也可以仗着为主院名声着想的基础,单方面下令。
凌晨三点,阮柠处理完要交给药品监督局的自查报告。
几乎快一天一夜没有合眼的人,貌似坐到稍微柔软一些的沙发上,都能昏昏欲睡。
办公室房门,开的悄无声息。
阮柠觉得身上一暖,触手可及的,是小羊羔毛的丝滑质感。
她翻个身,习惯性骑在上面,半梦半醒的嘟囔一句,“艾诺尔,谢了,你先回家吧,剩下的麻烦,也只能我自己想办法解决,你别搅和进来,厉城渊有病。”
最后一句话,咬着腮帮子说的。
“有病?他有什么病?”男人的语气低沉,音调带着果木酒桶的历史沉淀,很醇厚。
室内开始供暖,有些干燥。
可隔了不到一分钟,还在睡梦中的阮柠,就觉得一阵花香沁鼻,湿润的水蒸气,扑打在身体周围。
干涩的喉咙,也舒缓了不少。
她抿抿唇角,思维是错乱的,想到什么,就说什么,“Kun,你怎么从新加坡回来了?峰会论坛提前结束?这加湿器不错,回头把牌子给我,我给然然也换一个。”
“阮柠,你还没告诉我,厉城渊有什么病。”
男人有些不依不饶。
阮柠不耐的挥挥手,再次翻身,背对着声音的来源,自言自语,含糊不清的,“冷尘,该干嘛干嘛去,别缠着我,一个精神分裂加重度狂犬病患者,已经够我受得了,你就别跟着捣乱,成吗?”
“……”
办公室内,地狱级别的死寂。
片刻。
砰!一声,房门被很大力的甩上。
阮柠抱着羊毛毯子,直挺挺从沙发上坐起,心脏被吓得,都快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
再看一眼茶几桌。
一份小蛋糕,**盒上备注无糖,抹茶口味的,外加一杯提神醒脑,还能让人身心愉悦的奶茶,用了木糖醇。
边上,粉色的便签纸。
有些潦草的,一看就是用左手写的一行字。
——【阮柠,你觉得,我是艾诺尔,还是Kun,亦或是冷尘?这么多男人,安排的过来吗?】
“谁啊?脑子有病?”
阮柠还有点睡意惺忪,撕碎便条纸,蛋糕和奶茶扔进垃圾桶,叫值班的保洁进来清理后,泡杯咖啡,继续未完的,堆积成山的工作。
行政楼楼下。
一辆黑色保时捷,孤零零停在普通车位上。
厉城渊放倒车椅靠背,双手垫在脑后,从挡风玻璃看出去,正好能瞧见整栋大楼,唯一一处亮着灯的窗户。
是院长办公室!
嗡嗡。
厉蕊蕊一张自拍,抱着两个月大的小奶娃,还把自己手指头给妹妹咬着。
——【亲爹,等我脸上的纱布拆掉,我一定要带着囡囡去找然然认祖归宗。】
又一条补充。
——【当然,前提是,亲爹你有本事把妈咪追到手,你行吗?哦,你可能不行,带着俩拖油瓶子,多掉价啊,我妈咪那么美丽善良的女子,肯定看不上你!】
读完微信。
一小保安例行巡逻,不认识厉城渊的车,就过来敲了敲玻璃,询问,“先生,医院已经过了探视时间,您的车怎么还停在这里?”
“我陪我妻子,她是医院的医生,在加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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