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夫人,难道你没发现,凡是投诉这一项的人,身份信息一栏,都是造假的吗?”
无非有人想利用门诊医保补贴,倒腾药出去,低买高卖,赚差价罢了。
小姑娘冷哼,合上投诉的本子,扬言,“阮姐姐,城渊哥让我来分院帮你,就是觉得你能力不足,这件事,我会妥善处理的,希望你能好好学习一下。”
“……”
怎么形容?无可奈何,还是啼笑皆非?
三天后,宴月亮仗着是厉城渊这个第一大投资人的妻子,任性妄为,大力改制。
药品监督局的人,隔三差五就要来询问一次。
因为分院的某些特殊药物补贴量,大大高出了安全线,被列为异动医疗机构。
阮柠头疼,没办法,只好给厉城渊主动打了一通电话。
嘟嘟嘟——
等待音就响了两三声。
对面接听。
背景音,郑源好像是在喊,“大哥,咱开会呢?你干嘛去?喂喂喂,厉城渊,你色令智昏吗?”
“喂,有事?”
男人声线低沉,好像还带了一丝丝的,不耐烦?
阮柠深吸一口,克制着想骂人的冲动,开门见山,“厉总,分院不需要乱来的非专业人士,请你把厉夫人调回主院。”
“不可能。”
“给一个理由。”她攥拳,签字笔受了罪。
厉城渊冷嗤,“你求我了吗?”
“什么?”
“我说,月亮按章程办事,目前我没看出她有什么问题,阮院长何必搞针对。”
男人瞬间换了说辞。
阮柠蹙眉,“你刚才说的话,有这么长?”
“就这样,没事别来骚扰我,再见。”
接的快,单方面挂的也快!
门口,宴月亮不请自来,还偷听墙角,讥诮,“阮姐姐,你是真够傻的,我们囡囡爸爸,难不成还会胳膊肘往外拐,袒护一外人?哦,除非阮姐姐一意孤行的认为,城渊哥对你有感觉?”
哈哈哈——
走廊里,小姑娘冷嘲热讽的笑,来来回回,回荡不止。
不到一星期,到底还是出事了!
“Hi,别碰我,这就是你们华人医院的素质?我来投诉药房长期缺药,就对我恶言相向,甚至动手打人?”
一白人老太太六七十岁的年纪,说着一口地道的德国话,有点凶,这是语言的自身问题。
宴月亮叉腰,颐指气使,还故意用肩膀去撞德国老太太,“喊什么喊?这里是京港,不是你那破烂的德国,外国人真没素质,你知道我是谁吗?你就敢得罪我?”
一说德文。
一说普通话。
谁也听不懂谁的,却吵到快要动手。
边上,一同样来投诉药品断货问题的本地人,咆哮,“你这娘们,人家外国老太太哪错了?一开始就和颜悦色的提出意见,是你一上来便推人,还恶人先告状!”
“就是,中心医院分院的名声,不是挺好的?尤其是阮院长,芬兰回来的全科医生,很厉害的,咋就弄出一老鼠屎,搅得一锅臭烘烘啊。”
投诉患者们一波接一波,七嘴八舌。
宴月亮被刺激的不轻,情绪失控,抖着手,就要挨个去打,狰狞、嘶吼,“闭嘴,你们闭嘴!一帮崇洋媚外的家伙,那么喜欢外国人,就出国啊,留在京港做什么?”
道德绑架走去!
啪啪啪——
一二十几岁的年轻姑娘,丝毫没有尊老爱幼的基本底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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