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轻黄闻言面颊无光,深深垂下了头。
奚松倒没有答应,“这些银子陛下赏给你就都是你的,爹再怎么无能也不会用女儿的银子。
长梧,你亲自清点了收到云芷院的库房里,登记造册。芷儿,钥匙你亲自收着,谁都不要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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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氏和姚轻黄俱都没有出声。
至于牌匾……
“牌匾就挂到正院处吧,爹的生辰到了,到时候让来往的宾客都好生看一看,我有一个多么出色的好女儿。”
奚应芷露出几分羞赧,却并未拒绝。
虽然她不想出风头,可如今奚府大受打击,很需要一些振奋人心的消息来洗去这一层阴霾。
洗漱过后,奚松没有片刻休整,直接去了宁远侯府。
却说宁远侯谢意也是才将卷宗交到刑部封存,回家了屁股都没坐热,管家就急匆匆地进来。
“侯爷不在府中这些日子,世子爷带了个女人回来。”
谢意靠在太师椅上挥了挥手,“这种小事报到夫人面前就是,何必与我说。”
管家迟疑一瞬,“那女人不是别人,是奚府三姑娘。”
谢意倏然睁大眼睛,蹭地站起来,“你说什么?奚府这几天不是被羽林军看管起来了今天才解禁,他家三姑娘怎么会出现在咱们家府上,还是,还是谢文渊的女人?”
管家缩了缩脖子,“前几日世子说奚府遭难,侯府若不出面慰问,怕被人戳脊梁骨,就趁夜去了一趟,没想到回来的时候就……”
他打量着谢意的神色,缓缓解释道:“世子爷的性子您是知道的,最是温文尔雅,想必是被奚家人一哭一求,便什么都应了。
加上奚三姑娘本是他的未婚妻,世子自然更加心软。”
“什么未婚妻!”谢意怒着狠拍了一下扶手,身下的椅子崩然裂开。
“家中有难不能同当,如此恬不知耻和男子厮混来保自己平安,这样的女人哪配入我谢家门庭!
谢文渊也是个猪油蒙心的蠢货,这样的女人他沾了手,那是一辈子的污点!”
哪怕管家话语中已经尽力为谢文渊开脱,谢意也依旧气怒难当,“夫人难道也不阻止吗?”
管家嘴唇嗡动,没好意思开口。
宁远侯夫人当时说的是,反正奚府也要大难临头了,少了一个庶女不算什么。
更何况她还带了这样大笔的银子进来,就当个猫儿狗儿养着罢,刚好把世子夫人的位子空出来。
这话若是说给侯爷听,还不知要气成什么样。
谢意气怒着正要去将谢文渊教训一顿,门房就通传说奚松来了。
谢意怒气一滞,转而又透出些心虚来。
别人不知道,可他经办此案,很是清楚有梁家和端亲王在内斡旋,再加上奚应芷应对得当,奚松并无罪责。
况且,奚松早年曾是他的手下,也是为此当初奚府和宁远侯府才会定下亲事。
他很是了解奚松的性情,这样一个铁骨铮铮的男人,遭难不过几天,如花似玉的闺女就被自家儿子给带了回来。
还是这样不明不白的,光是想想谢意就觉得头皮发麻……
“宁远侯,别来无恙!”
没等谢意想明白如何应对,奚松已经闯了进来。
他智谋平平,在战场上拼出头靠的就是满身的勇武力气,宁远侯府的家丁自然不是他的对手。
见了奚松虽然疲惫却还是虎目圆瞪浑身气势,谢意挤出个笑:
“奚老弟这几天受苦了,如今回府怎得不好生歇息歇息,我那个弟妹也真真是不知道心疼男人,回头我可得好好说说她。”
奚松一把打落他要搭到自己身上来的手,“侯爷客气了,若有这个本事,怎么不先教教自己的儿子,别人家的后院可不是他能随意进出的地方。”
是的,这件事奚应莲到底守不守礼不重要,内里发生的事情谁也说不清。
能说清的就是谢文渊在奚府被看守时到过奚府,还带了奚府的姑娘出来。
谢意脸色变了变。
他这个旧部以往脑子都有点直愣,只能看到表面的利害和牵扯,什么时候眼光变得如此犀利,看事情一针见血了?
猝不及防地,宁远侯忽然就想起宫宴上奚家二姑娘侃侃而谈、镇定淡然的模样。
有此女在,奚家不可小觑。
谢意笑容扯得更真诚了几分,正要开口,屋外就传来一个尖利的带着几分刻薄的声音。
“我家儿子怎么了?我们家文渊是国子监夫子都称赞的品行端正,这样的好男儿要不是被人刻意勾引,怎么会做出这种糊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