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想着这些,表面上姜落落依然看似不解的摇摇头,“二公子都不知沈崇安打的什么主意,我又怎能轻易猜得透?”
杨雄凝紧的目光在姜落落的脸上停留片刻。
“二公子若没有其他事,我就先告辞了。”
姜落落欠身行了个礼,转身继续向前走。
站在前厅门槛处的杨雄一直盯着姜落落,直到她的身影被大门关在了黑乎乎的外面。
……
趁着黎明前最后的一点暗色,姜落落来到李子义所说的离杨雄家不远处的那棵最老的大树下。
瞧瞧四下无人,姜落落攀上老树,果然从树上搭的那只鸟窝里翻出三片巴掌大的金叶子。
叶子很薄,分量不算重,但毕竟是金子,也值不少钱。
姜落落收好金叶子,爬下树,准备骑马回家。
途中路过梁家陶器铺子所在的那条街,姜落落决定拐去瞧瞧。
已过五更天,路上偶有行人,但还是比较安静,不算宽阔的街道上显得有些冷清。
姜落落来到陶器铺子前,见铺门上贴着转卖的告示。
告示已有破损,也褪色不少,显然已经张贴了许久。
姜落落知道,这间铺子是梁家祖上留下的房产,因为省了租金,所以梁家的陶器一向比别家卖的便宜。
正如老戈所说,把传家宝当掉的梁家,已经被败家儿子折腾到卖房子的地步了。
穿过这条街,就到了梁家的住处,也是他家的祖宅。
姜落落见院门竟然也上了锁。
梁家没人?
此时他们会去哪里?
姜落落正在寻思,突然听得院后传来动静,于是将马留在门口,悄悄寻声而去。
有人在翻墙。微胖的身子,手脚有点笨拙,扑腾了两下都没够着墙头。
“要我帮忙吗?”
姜落落看好戏地站在那人身后。
扑通!
突然传来冷不丁的声音将那人吓了一跳,一屁股咚在地上。
那人一边哎呦哎呦地痛叫,一边回过头,见只是个女子,捋捋胸脯,呼了口气,“吓死小爷了。你是什么人?”
姜落落走过去,借着朦胧的天色仔细瞧了瞧,“你是梁志?”
凶肆与陶器铺子打过交道,姜落落见过梁掌柜的儿子,只是脸似乎是一样的脸,可三年前他的样子没这么胖。
听说梁家的日子一天不如一天,这年纪不大的梁志却日渐发了福。
梁志也认出姜落落,“你是凶肆鬼娘子?”
姜落落瞧瞧面前的院墙,“你回自家怎么还要翻墙?”
“我忘带钥匙。”梁志揉着屁股爬起来,“老戈这么早又让你跑来我家做什么?他不知道我们都出了远门?”
“你们何时出的远门?”姜落落看这梁志可是没有一点出远门的样子。
“不就是前几天他来过我家之后。”
梁志仰头看看自家的院墙。
其实并不高,还比不上县学的围墙高,可他就是爬不上去。跟前也没个垫脚的,要是姜落落是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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