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再问李云路家的事?”杨雄起身走向厅门。
已经出了前厅的姜落落回过身,“二公子从周家问到什么?”
虽然她之前想让杨雄查问李云路被诬陷偷窃一事,其实也并未抱多大希望,毕竟杨雄的话总会说一些藏一些,谁知他是否会有所隐瞒。
“周元说,是他在赌坊结交的一个朋友想请他帮忙教训李云路。”杨雄道。
“原来是赌坊的人。”
“你不好奇?”
杨雄见姜落落脸上并无半分诧异之色。
姜落落反问,“二公子难道不知,昨日就是以赌坊为首对付杜言秋?”
“你是指闫虎带头告状?”杨雄摇头冷笑,“谁知道偷偷盘下福文阁的闫虎与赌坊是否有二心。”
“不,我是说那些围观人中,有不少赌坊的人,最起码名义上是。二公子对近日赌坊里的事情当真一概不知?”
“我只知赌坊认下那座金库后,受官府打压不轻。谁知道我叔父那义子沈崇安又会生什么主意?不过若说是赌坊的人带头针对杜言秋倒是也能想得通,他们把赌坊受挫这笔账算到杜言秋头上,自然会对他不客气。不过,赌坊的人教训李云路与对付杜言秋又有何干?”
姜落落看着似乎一无所知的杨雄,“这些天,杜言秋很忙。二公子不知其由?”
杨雄道,“我以为是有人在故意拖住杜言秋的腿,令其无暇顾及其他,以便给他们在寻找杜言秋把柄一事上拖延时间。二杜言秋则是进退两难,若对那些找上门的麻烦不管不问,自然失了民心,但若有求必应,虽得一时名声,方便行事,但他的身份一旦戳破,便又成了收买人心,为其处境造成反噬。昨日,幸好有你们姜家的态度为杜言秋兜住了一些麻烦。”
“二公子所言不差。”姜落落道,“再有周家消息看来,负责安排拖杜言秋腿的人就在赌坊。李云路是蒲娘的夫君,蒲娘又与我家交情颇深,他家出事,更会想到借我家帮忙求助杜言秋。”
“整件事背后是赌坊的功劳?”
杨雄负手,踱回厅中。
片刻,又踱至门前,“但是据周元所说,后来他又让管家去告知李云路失物已经寻到,与其无关,想将此事化了,是看在沈崇安的面子。沈崇安与周元说,念在他与李云路曾是同窗的份上,不想难为李云路。如今,杨家赌坊都是沈崇安打理,这又该作何解?”
“是沈崇安阻止?”
这时,姜落落倒是意外了。
在她看来,赌坊的人暗中行事应为沈崇安安排,他想利用李云路生事,转念又后悔?
若细想,那便是一个缘由——因为姜盈盈!
沈崇安担心他们在处理李云路一事上接触到蒲娘,询问出一些关于姜盈盈的话。
可如此出尔反尔,不是反倒显得更加刻意,更让人觉得是在欲盖弥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