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这个熟悉的声音,凌氏的神色顿时清醒过来,脸色一白,抬起头看向人群外。
人群向两边散开,宁祖安带着宁雪烟,宁紫盈和夏宇航匆匆的出现在人群后。
宁雪烟几个是走到半道上碰上急匆匆过来的宁祖安的,蓝宁则是在宁祖安走了一段路后,重新跟过来,站到宁雪烟身边的。
几个人还没到佛堂,就听得玉莲尖利的惨叫声和哀求声,还有时不时的为宁祖安说情的话,再加上凌氏时不时的疯狂怒吼,没看到人,便知道凌氏在惩罚玉莲,这两天晚上的事,宁祖安原本也觉得对凌氏不起。
故而没有先去禀报太夫人,就是给凌氏面子,让凌氏处理。
凌氏大度一些,认了这件事,还会让太夫人心生好感,说不得太夫人一高兴,她还可以早些出佛堂,哪想到,这才回家,就听说佛堂那边闹成一团,再看看围着的丫环,婆子,一个个伸头张脑的往里探看。
仿佛看好戏似的,立时就恼怒成羞!
原本这种事就上不了台面,这会被凌氏闹的整个府邸都知道,玉莲还在哀求凌氏饶了她,仿佛他这个侯爷没了凌氏就不行似的,让他堂堂一个护国侯的脸面往哪里放。
后面的丫环,婆子眼尖的看到宁祖安觉着脸过来,忙自觉的垂手落肩退在一旁,让出路。
走进来正让宁祖安看到凌氏拿着蜡烛,往玉莲身上死命的打的一幕,立时恨怒难消。
玉莲纵有不是,现在也是他的女人,凌氏当着这满府的下人这么折辱于他,把他的面子放在那里。
“侯爷!”听得声音,玉莲松了一口气,她被凌氏打的不轻,这会听得救兵来了,抬起头,眼泪汪汪的看着宁祖安,凄惨无比,红肿的脸上还挂着血痕,身上的衣裳也破了,头发也乱了,哪有半点昨夜娇羞之态。
“怎么回事?”宁祖安沉着脸道。
看到宁祖安过来,凌氏立觉不好,眼珠子骨碌碌转了转,扔下手中的蜡烛急道,“侯爷,是这个贱人,跑到我面前,说什么,她现在是姨娘了,让我送几件首饰给她,再送几套衣裳,她的身份现在不同,我不过是说了她几句,她就撒泼闹的,这满院子的人都看热闹。”
她这个颠倒事非的样子,把倒在地上的玉莲气的手指颤抖,看到宁祖安皱着眉头怀疑的看过来,立时大急,忙道:“侯爷,奴婢没有,奴婢哪敢这么做,是……是大夫人,不问青红皂白,过来就打奴婢。”
玉莲哭哀哀的道,眼泪一个劲的往下落,滑过她红肿的脸颊,这样子岂是一个“惨”字了得。
“这不是母亲院子里的丫环吗,父亲,她……她……莫不是……”宁紫燕一看宁祖安的脸色不好,抢在宁祖安发作之前,指着玉莲,仿佛发现什么了不得的事似的,惊叫起来,目光在宁祖安和玉莲身上转了几转,拿帕子捂住嘴,惊的连话也说不出来。
这让宁祖安想起自己和玉莲的事,这种事的确不是什么长脸的事,总是正妻被关起来,和正妻的丫环搅和在一起,亏了凌氏,让凌氏丢了脸,这么一想,脸上的怒气少了几分,反皱着眉头看玉莲。
“你到这里来做什么?”莫不是玉莲真的故意来挑衅凌氏?如果真的是这样,宁祖安绝对不会对她客气,总的来说,他和凌氏那么多年的感情,可不是玉莲一朝一夕可以取代的,再说还没当上姨娘,就把家宅折腾成这样,别说太夫人容不下,他也容不下。
玉莲想不到宁紫燕在这个关口,站出来说话,而且口口声声说自己对不起凌氏,一时吓傻了,原想着借这次机会,用委曲求全的样子,在宁祖安心中站一定的地位,想不到大姑娘三言两语,就把自己的形象破坏了,而且看侯爷的意思,竟似乎在怀疑自己。
“奴……奴婢没有,侯爷,奴婢没有……”她这会也想不起什么,害怕的一个劲的告饶,落泪。
见玉莲被吓得语无伦次,宁雪烟走过来,伸手扶了她一把,柔声安抚她道:“你也先别急,总是好好说才是,父亲就在这里,说开了就没什么,别一个个吓的往祖母那里跑,好端端的把祖母也惊到了。”
“你祖母己经知道了?”宁祖安沉着脸问道,脸上隐隐的怒气。
“父亲,烟儿之前就是从祖母那里来的,徐姨娘方才……”宁雪烟说到这里顿了一下,指着玉莲道,“也是这副模样,披头散发的跑到祖母那里去的,这时候说不得还在祖母那里哭呢!”
徐姨娘也是这幅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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