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不可!”小厮还没有上来,玉嬷嬷急了,忙阻止道,头上冒出冷汗。
不得不救,怕红杏暴露,那可是要命的事情。
“为何?”虞瑞文目光冷冷的落在玉嬷嬷的身上,他以前也觉得钱老夫人身边的这个玉嬷嬷是个好的,现在却觉得和钱老夫人果然是一个主一个仆,其实全一样,就表面看着好罢了,内里早就黑透了。
“红杏是一个忠仆,必竟她救了侯夫人,侯爷若是对她用刑,必然会让人觉得忘恩负义,与侯爷的名声不好。”玉嬷嬷干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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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恩负义吗?”虞兮娇抬起眼眸,唇角笑容微微嘲讽,“听说当年父亲还曾经被钱老夫人救过,不过当时钱丽贞污陷我的时候,钱老夫人的意思以放过钱丽贞为要求,算是以此了了双方的恩情。”
既然玉嬷嬷含沙射影的说这件事情,虞兮娇自然不放过这个机会。
果然,封兰修身子一震,眼底幽深起来。
宣平侯府这是和钱府撕破脸了?如今连这恩情都还上了,还有什么事情自己不知道的?
“三姑娘,老奴不是说这个,是说红杏的事情。”玉嬷嬷陪着笑脸,忙道。
“既然是红杏的事情,父亲查过才知道,现在说这些尚早,谁知道钱夫人的事情到底如何,有时候查事情还得从事情的根源上查,谁才是最得利的不是吗?”虞兮娇不以为然的道。
有小厮已经过来拉着红杏下去。
红杏真的慌了,不只是她,还有她的家人,她怎么承受得住,使劲挣扎,眼看着就要被拉出门了,忽然失控的大叫起来:“侯爷,我说……我现在就说。”
红杏被拉了回来,重重的摔倒在地,手脚抽搐的动了动:“侯爷,有人……来过,是有人来过的。”
“什么时候?”虞瑞文厉声问道。
“就……就昨天……夫人还没有入殓的时候,二姑娘要出嫁……外面来了人……是……是这个婆子过来的……”红杏伸手一指缩在角落里的婆子,这婆子就在之前问灵堂事情的时候暗示事情和瑶水阁有关系的那个,“她……带了个大的帕子包里来的东西过来,说……说是……”
红杏的目光游移,最后落在玉嬷嬷的身上,狠狠一指:“说是……玉嬷嬷的意思,说……让奴婢照着这事去做就行。”
“你胡说。”玉嬷嬷浑身一激灵,急道。
“是玉嬷嬷让奴婢做的,是玉嬷嬷让奴婢给红杏带过去的,奴婢不知道里面包了什么,只是一个大的手帕包起来的。”角落里的婆子也慌了,忙不迭的推卸责任。
“你们……你们要害我们老夫人不成?”玉嬷嬷悲愤不已。
“我们没有要害钱老夫人,这事是真的,这帕子……这帕子现在还在奴婢的手中。”红杏抹了抹眼泪,从怀里取出一块折叠好的帕子。
虽然是折叠好的,看着依旧不整齐,翻看后看到上面还有沾着的白色的痕迹。
小厮把帕子送到虞瑞文面前,虞瑞文把白色的痕迹抹下来,的确是白色的泥。
虞瑞文沉着脸看过,又传到封兰修的手中,封兰修接过,同样看了看后,皱了眉头,的确是白泥。
“玉嬷嬷,奴婢没有胡说,是你的意思,奴婢一个小小的丫环敢这么做吗?又一直在府里,如果没有人给我送白泥,我怎么敢……怎么敢……这么做。”红杏哭的泣不成声,惊惶恐惧。
她现在只恨当初怎么就答应了金玉,怎么就鬼迷心窍的觉得这是出去的最好时机。
现在不但没有出去的时机,还会遗祸家里人,就算这件事情她虽然也算是立功补过,三姑娘来问的时候,她怎么也不敢隐瞒,把当时金玉对她说的事情,接下来要如何做,都一一说了。
不过有些事情她其实知道的也不多,就只是做她该做的。
害死侯夫人的事情,府里都知道了,其他的事情就没那么不敢承认的了,只希望将功补过。
至于现在指玉嬷嬷,一方面固然是金玉说玉嬷嬷会安排接下来的事情,另一方面三姑娘说了暂时先别扯出二姑娘,侯夫人的事先按下。
二姑娘是宣平侯之女,如此骇人听闻,牵扯的不只是她一个人!
“侯爷,奴婢是真的不知道,玉嬷嬷昨天到府里来看二姑娘时,给了老奴这么一个东西,老奴就送到红杏处,其他老奴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婆子大声的喊冤,生怕这事牵扯到自己身上。
物证、人证俱在,玉嬷嬷慌的倒退一步,她想解释,但偏偏这包白泥还真的就是她送给过来,送给这个婆子的,如今婆子反口,又有红杏的证词,可真的就铁证如山了,她不是其他人,不能被抓住要口供的。
再后退一步,牙一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