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可能吧!况且征远侯就算得到玉佩也不可能知道什么。”虞兮娇皱起眉头,然后把话说的更直白一些,“又能对兰萱县君说什么,至于虞兰燕就更不可能听到什么了,郡主,我现在肯定我自己看错了。”
这意思是什么也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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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宛音心里烦燥,恼怒的想给虞兮娇一巴掌,这是故意来调侃自己了?
用力的压了压火气,微笑道:“还请虞三姑娘再想想,关乎父亲留下的玉佩,就算什么价值也没有,我也会小心应对,如果这事是真的,如果……当时虞兰燕拿着这玉佩来找我,我……必然会重谢她的。”
暗示这玉佩的价值不在于自身是否真的有价值,只在于她会认这个玉佩,也会给找到玉佩之人天大的好处。
价值,这玉佩必然很有价值,却不知道是哪一方面的。
“郡主要重谢虞兰燕?”虞兮娇脸色微变,笑容冷了下来。
“虞三姑娘,我只是就事论事,并不是有意冒犯,就是觉得会不会虞兰燕留下这玉佩,跟我和叔叔有关系,虞兰燕想得到好处,父亲留下的玉佩,我会认……叔叔也会认。”知道虞兮娇是极不喜欢虞兰燕的,张宛音急忙补救。
“郡主,事情就这样,具体如何我也不清楚,应当是我看错了,如果郡主以后还有用得到我的地方,只管吩咐。”
虞兮娇站起身,已经不想再谈下去了,笑容淡冷,“时候也不早了,郡主若是耽误了太后娘娘的药膳,就不好了。”
张宛音纵然满腹不愿意,这时候也不得不站起来,看了看天色:“的确是不早了,那以后再来麻烦虞三姑娘。”
“郡主客气了。”虞兮娇微笑。
从侧门回到宣平侯府,虞兮娇又把张宛音送到停车处,看着张宛音上了马车。
方才一路上,张宛音时不时的要提起玉佩之事,都被虞兮娇偏开话题,在马车里坐下后,透过窗户,看到站在外面的虞兮娇,张宛音微笑着招招手,而后窗帘落下。
张宛音脸上的笑容立时退去,眼底闪过一丝阴鸷,一个死了的虞兰萱,居然让虞兮娇这么在意,自己不过是为了表示玉佩的价值不在它本身,而在于它交给镇南侯府的意思罢了,一个死了的虞兰萱算什么。
能让一个偏房旁枝的女儿爬到头上,虞兰萱就是一个蠢的,最后死的没留下灰不说,甚至连自己的冤屈都报不了,若不是机会偶然,虞兰萱死了也是白死。
但如果虞兮娇说的是真的,那信康伯夫人莫不是就骗了自己?这玉佩还在信康伯府?
这么一块碎了的玉佩,信康伯夫人就这么在意,还是说这玉佩真的因为人多,乱了,被不知道谁给摸走了?
今天这一次试探也不是全无作用,至少肯定虞兮娇是见过的,这一点必然是真的,就是虞兮娇的话很活,是真是假,全在她的话语音,一时间摸不清楚她的底细,但也让张宛音盯上了虞兮娇。
下一次,她还会问,相信虞兮娇终究会给她一句话,下一次应当不会再是虞兰燕,有话就有线索……
征远侯和二叔之间成了争执,事情还闹到京城,皇上大怒,自己被迁送回来,事情的结果是落到了张宛音的头上,但具体如何,二叔和二婶从来没对她说过。
父亲的事情,母亲说父亲告诉了她,但其实莫不是二叔也是知道的?
征远侯府的事情,让张宛音也想到了许多,隐隐间有种和镇远侯府相合的感觉,只不过征远侯府二房的谋算失败了,镇南侯二叔的谋算成功了?
马车内,张宛音的呼吸不由的急促了起来,用力的捏紧帕子,眼神中阴沉莫名,二叔难不成也知道父亲的事情,也知道父亲的玉佩的事情?
征远侯和二叔起争执,最主要的是因为这玉佩之事?
如果这么想,有些事情就想得通了,今天一再的说到征远侯府,一再的确认征远侯府和玉佩之事有关系,方才又是在征远侯府议事情,张宛音不自觉得套用一下征远侯府的格式,嘴唇咬得鲜红,眼底一片血色。
叔叔莫不是也为了玉佩,为了爵位,害了自己父亲和母亲?自己能活着,的确是因为被皇家收养了……
张宛音在马车里恨怒交加,五味俱全,停车处虞兮娇同样百感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