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边食客讲的有声有色,赵晓婧和苏雨辰一边吃饭一边听的津津有味,连白米饭都感觉比平时更香了。
“我开店那会儿才三十来岁,那时候是赶上下岗潮,我和媳妇本来是双职工,结果都从厂里下了岗。我寻思铁饭碗都不靠谱了,我们还给人干什么,干脆自己搞个生意做做。
我当时就眼气我们厂门口摆摊卖水饺的,每天晚上出摊一阵子,下班的工人一个个排队去吃。我跟媳妇一合计,说我们也做个小吃,媳妇同意了,第二天我们就跑别人厂门口支盒饭摊子。
这一支就是大半年,风里来雨里去,最后一算账,竟然赚了好几千!
那阵刚好媳妇的哥哥有个店铺,媳妇就过去说情,让她哥把店铺租给我们,之后我们就开始正式做快餐。虽然还是盒饭,但是价格提了好几块钱,生意也还是不错。
那会儿人啊环境啊都和现在不一样,我手艺说不上多好,跟你们这味道比不了。
但是我们那会儿,大家上街吃快餐,那都是图个快速解决吃饭问题,菜新鲜,吃的饱,价格便宜就够了,所以我们餐馆一直走的就是这个路线。
至于刚才的问题,为什么民族街真正热闹起来之后,我反而倒闭了呢?
原因就在于我刚跟你们说的定位问题。
当时我们那条街都是快餐,什么粉,面,饺子,盒饭,大饼,大家走上我们那条街吃东西,不求特别美味,只要便宜简单方便,能吃饱肚子就行,这就是我们的定位。
但那条街发展起来之后,人口变的集中,大家的生活好起来了,在那一块活动的人变了,对快餐的需求也变了。大部分人开始希望吃得不复杂、不太贵,但也要吃得不错。
那个时候,开始有一些小吃店在那条街上开业,也有几家店铺开始在平时的菜单上加些别的小食啥的,到后来又开了什么烧烤店,小炒店,火锅店。
从那时候开始,我的生意慢慢的越来越差,到最后只剩几个民工每天照顾生意,我的房租都包不住了。”
“对,我就是最后剩下的几个民工中的一个!”左边食客笑着和赵晓婧二人说道。
“原来两位大叔是这么认识的,以前的客人,现在的朋友。”赵晓婧惊讶道。
右边食客咂咂嘴,端起苏雨辰刚刚倒的水抿了两口。“那可不嘛,我们刚开店他就在那吃饭,那会儿他穷的很,吃饭只点最便宜的,看着皮包骨,我老婆可怜他,每次偷偷往他盒饭里加肉!”
“呵呵,那时候他盛给我的饭,都是按了又按,瓷实的不行。我一吃就是几年,后来我日子好过了,他的店不行了。
他跟我说餐馆要关的时候,我难过了好一阵呢!后来他重新开店告诉我的时候,我硬是每天骑一个半小时车过去吃饭,呵呵。”左边食客笑呵呵的说。
“那大叔后来开的店怎么样?”苏雨辰继续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