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许氏趁这这几句话的空档,意欲往黄越身后去躲。
黄越哪里还敢惹事?忙不迭地避了开去。
杨厨子冷笑着叫骂:
“你这贱人!光天白日地在外坏我名声,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想往人家身边凑,人家是上清山内门的弟子,虽是长得好,可那也是你能肖想的?你以为你嚎两声,人家就为你出头了?人家哪里看得上你?”蕋
这话又臭又扎心,听得黄越面色尴尬,眼见得那许氏被杨厨子拽得头向后仰,又挨了两下重重的耳光,脸上立刻红肿起了大片,哭得愈发凄厉,他却是再不敢插手了。
那许氏明明也有炼气七层的修为,杨厨子才不过五层,本是男不如女,许氏若反抗,只怕杨厨子不是对手,至少不能这么肆无忌惮地动粗。
可不知为何,修为略高的许氏完全任由修为不及她的丈夫肆意殴打,她只能哀哀告饶避让,不敢丝毫反抗。
苏怡然最看不得这欺负妇孺之人,哪怕那人是这许氏的丈夫,当下一脚迈出茶窠,正要扬声,就见那边又起变故。
只见半空一道黑线瞬息无声飞来,正缠住那杨厨子举起的拳头上。
杨厨子吃了一惊,发力去挣,他手掌甚大,力气也足,攥起拳头如铜钵一般,用起狠劲来便是石头也能砸裂,没想到被这细细的黑线缚住,竟是挣脱不得。
眼看事发突然,街上一时都静了声,眼睁睁看着杨厨子发急。蕋
那杨厨子急红了眼,更觉得颜面大失,当下将另一只手掌一翻,从腰间拔出把尖刃厚背的剔骨刀来,对着黑线便斩。
可也甚是有意思,眼看得刀刃落下,那黑线便化作黑烟散去,转眼化为无形。
可当刀随手起,那黑烟随即又化作了实质,仍然是道道黑线牢牢地缠在他拳头上,还勒得入肉三分,越来越深。
黑线所缠之处,宛如火烧一般,剧痛钻透了肥厚的皮肉,直通彻骨。
杨厨子痛得跳起丈许高,心中怒极,未等落地,就扬起剔骨刀,又发狠地连斩三下,风声呼呼,听起来果然厉害。
他这样的力道,按照经验,连最坚硬的兽骨都可劈开了,可那黑线竟是坚韧得很,一丝儿损伤都无。
苏怡然摇头:蕋
“这杨厨子看起来凶悍,却是个蠢的。这黑线从何处飞来的他不管,只管拿个笨刀去斩线!牵着这线的人,才是他要对付的呢!嘿,只怕不好对付啦!”
她颇是幸灾乐祸,虽然自己还没来得及没出手,可她是盼着这姓杨的凶汉被狠狠治一下的。
杨厨子也终于反应过来,持刀不动,往黑线来的方向怒目瞪去。
幼蕖也跟着望去,却见黑线的那头立着两个嬉皮笑脸的少年,俱是站没站相、衣衫不正,又都是瘦高个儿,眼神桀骜又透着狡黠,一左一右斜斜倚在墙角,就似两根长歪了的细竹子。
她不由“噫”了一声,脱口道:“竟然是这俩人!”
苏怡然奇怪:“你噫什么?难道你认识那两个油滑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