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程娇与程让如何糟心,每次杨小娘他们母子三人还有连拿后一起想算计程谦的时候,程娇与程让都在帮程谦,而等程娇与程让报复回去了,他自己拦下,认为他们不该这样做,这是在做坏事。
程谦张了张嘴:“他们到底是程家人,我是程家嫡长子,应有宽松之心,也对他们有照拂的责任。”
聂静云睨了他一眼道:“我也是有嫡长兄的,家中也有庶出的弟弟妹妹,我嫡长兄对他们也算是不错,尽了他兄长的责任,没有打压欺负过他们,也尽心提点过。”
“但对我们几个一母生的最好,若是我与那些人发生争持,当下就会站出来维护我,因为我是他一母所生的妹妹,不管是在感情上还是利益上,我都不会害他,是他天然的盟友。”
“他若是出了什么事,也唯有他亲生的会最为尽力去捞他,旁的就难说了。”
“夫君的情况同样如此,为何夫君会打压自己至亲的弟弟妹妹,去维护那些人呢?你这不是凭白伤了自己人的心,将他们越推越远吗?”
“《诗经》有云:‘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你无衣我与你同衣,你之仇便是我之仇,与你同仇。”
“他们是这样待你的,将你视为手足,与你同进退,共荣辱,你若是有什么事情,他们也头一个站出来维护你,我说的可对?”
程谦点了点头,这倒是真的。
“同样的,也希望你也能这样对他们,在面对他们的仇人的时候,他们希望你也能与他们站在一起,同仇敌忾。”
“这个时候,你应该站在你母亲、你妹妹这边,而不是去可怜仇人之子,还说什么他们可怜,劝母亲帮他们。”
“便是你心中觉得他们可怜,想帮助他们,那也要看看谁在你心中更重要,你这些话,简直是在母亲和三娘心头扎刀子啊!”
所以,被泼了也是活该。
聂静云这会儿一点都不同情自己夫君,她要是有个兄长这样好赖不分的,估计也要气死了。
“算了,你自己好好想吧,能想通就好,想不通,那也不要想了。”聂静云起身,“我去问问母亲具体如何做此事,可有用得上我帮忙的地方。”
离开之前,她又叮嘱了一句:“下回遇见这事,若是狠不下心,那就莫要再出声了。”
聂静云去见了萧氏,得知萧氏和程姝去了程老夫人那里,便没有去找,转头命人准备了马车,去了一趟景阳侯府见程娇。
那会儿太阳已经微微有些偏斜了,秋风微凉,薄衫微寒,但聂静云来得匆忙,身上还出了一些细汗。
“我这心里实在是有些不踏实,六妹,我瞧着他已经意识到自己当初做错了,要不然你得了空闲再劝劝他,可能他就明白了。”
程娇坐在吊椅上,脚尖轻轻触碰地面,吊椅微微来回摇晃,人也摇啊摇。
她闻言笑了笑,对聂静云道:“嫂嫂何必辛苦这一遭,我知晓嫂嫂想缓和我与大兄的关系,只是我以前不知道说过他多少次,但他有自己的立场,也有自己的坚持,我何必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