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娇不愿再与程谦再掰扯这些。
她早放下那些不值得的东西了,她如今只把程谦当作亲戚相处,若是遇见了事,能帮忙是情分,不帮忙是本分。
无所求,心中一片坦然。
至于她感情的寄托,她如今有程让,有纪青莲,还有谢琅,可不缺一个程谦。
有鸡嫌狗厌臭弟弟,互相拆台好姐妹,还有天天惹她生气的夫君,一天天鸡飞狗跳,热闹得不行。
程谦?
那是哪根葱啊!
聂静云:“我只怕你们几个本该亲近的兄弟姐妹就这样心有隔阂地过下去,将来会有遗憾,也怕他将来明白自己的错之时,为时已晚,想要弥补已经来不及。”
“他会后悔?”程娇不信。
“定然会的。”聂静云道,“我瞧着他如今已经有几分后悔。”
程娇抬抬手,毫不在意:“那就等他后悔再说吧,不过说起来,母亲泼他一杯茶他就能后悔,我早该把他摁进水里,好好洗洗他的脑子。”
聂静云点头:“是该。”
脑子这般不清醒,被摁也是活该。
程娇对聂静云的态度很满意,笑笑道:“嫂嫂,你不必多管这些,我觉得我们现在这样相处也挺好的,反正杨润珍已经离开,程娥已逝,程谅也成了杨谅了,同父的也就我们几个了,不会再闹出什么事来了。”
“我与他没什么好说的,就这样过下去好了,人生嘛,总会有点遗憾,哪里有事事都完美的,我父不疼母不爱,不照样都接受了。”
聂静云见程娇拒绝劝说程谦,最终轻叹了一声:“也罢,事已至此,也只能如此了。”
“这才对嘛,当下就要过好当下的日子,何必去愁那些有的没的呢。”程娇莞尔一笑,又问她,“对了,杨润珍去临安侯府赔罪了吗?”
“还未。”说到这里,聂静云不得不赞程娇一句,“六妹这个法子好,临安侯府帮不帮忙,就让明慧县主自己决定,如此,程家也不必为此争吵,家里人也会对母亲很不满,也不会良心不安。”
聂静云知道,程娇有时候嘴上很绝情,其实是个心软的人。
纵然她也不待见萧氏这个母亲,但萧氏遇见事了,她也没有袖手旁观,反而会帮忙出谋划策,事事替萧氏着想。
还有程姝。
程娇也很不待见程姝,觉得她性子鲁莽,人又蠢又贪婪又无知,有时候很想破口大骂,让她滚远点,但程姝若是出了事,程娇又忍不住帮她。
还劝自己说,程姝长成现在这个样子,都是命不由己,错过了教养和见识,应该对她宽容一些。
这样一个善良又可爱的妹妹,偏生程谦不懂得珍惜,如今将她推得远远的了。
程娇垂下眼帘:“不过是将事情踢回去给杨润珍罢了,她自己不做人,那就自己受着吧。”
聂静云点头:“是这个道理。”
聂静云只在景阳侯府呆了一会儿,喝了一盏茶就离开。
程娇亲自送了她出门上马车,待人坐着马车离开了,她还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目光似乎看得很远很远。
彼时已经是深秋,秋风已经很凉了,门口风也有些大。
铃铛劝她道:“夫人若是想和世子夫人说话,改日再回去坐坐好了,如今天气渐冷,受寒了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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