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子,真的是白养了你们,一个个都来气我!”
这话听得三人脸色各异,程谦垂了垂眼帘没有作声,程让皱眉,也没作声,倒是程娇,实在是忍不住了。
“是是是,我们是孽子逆女,你白养了我们,那你就去找你的好儿女去,他们自然会为你着想,为你出谋划策,毕竟啊父亲这一直以来,不也为他们出谋划策吗?”
真的是给你一点好脸色,你就以为我很好说话是不是?
请人来给自己出谋划策,还给人脸色看,这是什么道理的?
“要我说啊,得亏大兄有本事,若不然经过父亲的一番出谋划策,这临安侯府的世子,还真的不知道是谁呢!”
“程六娘!”临安侯勃然大怒,手掌砰的一下拍在桌子上,“你给我住口!”
“怎么?你敢做还怕我说了?男子汉大丈夫,你敢做不敢当是不是?你若是有本事你就说啊,你说你没做过这样的事情,你没有为了庶子谋划嫡长子的爵位继承人的位置?”
程娇这些年和临安侯也不知道超过多少次了,自然是不怕他的,他敢打她,行啊,她先前就说过,她一次次地数着,若是超过十次,今生恩怨两消,她就不认这个父亲了。
“男子汉大丈夫,你是吗?敢作敢当吗?你敢认吗?”
“既然你自己都不是什么慈父,却要求我们做什么孝子孝女,你不觉得可笑?去找你疼的那个去啊!”
这些年以来,临安侯对程娥程谅的偏心,是程家不可磨灭的恩怨,尤其是他想为程谅谋求世子之位,那更是一根尖锐的刺,不拔出来发脓溃烂,拔出来就溅得一地的血。
他这个父亲与几个儿女,并不是什么慈父孝子,而是利益相争的敌手,若非是程谦自己够优秀,上头还有程老夫人压着,指不定临安侯是真的成功了。
等到了那个时候,程谦这兄妹几个,包括萧氏,什么下场就难说了。
临安侯作为父亲,偏心得如此荒唐,如今还要求几个孩子和他一条心,做什么孝子孝女,真的是可笑。
“你...你......”临安侯气得指着程娇的手都在抖,却又不知该如何为自己辩解,往事前尘历历在目,当年他也确实像是被蒙了心智一样,做下过错事。
他恨萧氏不肯退婚,非要嫁过来,逼得他心爱的女子不得不委身给他做妾,他只想给心爱的女子和孩子世间上最好的一切,那有什么错?
若不是程娥不是他亲生的这些事被捅了出来,他或许还会一直这么认为的。
程让吓了一跳,见程娇还想说什么,赶紧拉了拉她的袖子,让她不要再说了,若不然她再说下去,临安侯真的会一怒之下打她一顿。
程谦咳了一声,故作呵斥道:“六妹,怎可如此与父亲说话,虽然你说的很对,但怎可顶撞父亲,实在是失礼。”
虽然你说的好对,但怎么可以这样这样扒人脸皮呢?
我妹啊,你这样很容易被打的你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