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程娇的脑子里发出了疑问。
临安侯竟然会承认自己错了,这可难得啊!
不过这态度,也委实不算好,什么叫做‘她还有什么不满意’,听听,这叫什么话?
程娇靠椅背上,手指在手炉的套子的葡萄纹上戳了戳,笑了笑道:“父亲这又是何必呢,母亲纠缠父亲多年,先前父亲不是挺厌烦的嘛,如今她看开了,就这样各自安好,这不是挺好的吗?”
“您就当是心疼心疼她多年付出,放过她吧。”
要她说啊,这夫妻俩就这样后半生陌路就挺好的,反正临安侯就算是要女人陪,那也有好几个妾室。
对了,还有一个刚纳了不久的桃小娘,虽然是婢女出身的,但容貌生得还算是不错,主要是年轻,不过十七岁的年纪,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见程娇也这样说,临安侯顿时脸都黑了:“什么叫做我放过她?她是我妻子,打理家宅、伺候夫君,那都是她的责任,如今她这般不管不顾的,就是她的失职!”
程娇简直是想给他一个白眼:“说起失职,父亲您这夫君,也没见得有多称职吧,您老人家宠妾灭妻谁人不知,这长安城里谁人不笑她被一个妾室骑在头上,作为夫君,您给了她正妻的颜面和尊重了吗?”
程娇见临安侯脸色僵住了,然后有些涨红,直觉得好笑:“您作为夫君也失职啊,怎么有脸面要求她做一个称职的妻子?您就不觉得亏心吗?”
要论戳人痛脚,程娇就很会一针见血。
这不,听了这话,临安侯脸上的脸色是红了又黑,黑了又绿,绿了又青,诸多情绪也呈现出来,愤怒的、难堪的、愧疚的。
总而言之,非常之精彩。
程娇心里腻歪得很,自己不是什么好东西,倒是要求别人道德高尚,也是够无耻的。
程谦看着临安侯脸上的表情变化,心里实在是担心临安侯一怒之下将程娇揍一顿,轻咳了一声道:“父亲,请听儿子一句。”
临安侯深吸了一口气,将诸多情绪压下,道:“说来。”
程谦道:“其实有句话六妹和四弟也说得不错,母亲如今这般也挺好的,她也劳累了这么多年了,如今我娘子也进了门,也是个有本事的,也是时候享享清福。”
“至于您和母亲夫妻之间的事情,其中恩恩怨怨难解,如今这样各自安好,确实也挺好的。”
各自安好,总比天天吵吵闹闹的好,便是萧氏这两年会过得冷清一些,但再过两年,她若是有了孙辈,心中有了期盼,自然就会走出来。
就是要辛苦自家娘子,要管着这一大家子的事情。
临安侯脸色更不好了:“我是你们的父亲,她是你们的母亲,难不成你们就不能想我们好一些吗?”
这一个两个三个的,都觉得现在这样就很好,觉得他们夫妻二人各自安好最好,都没有良心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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