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兵自由射杀敌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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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蒲阴陉两侧山巅经过烈火焚烧已经没了多少枯枝落叶,但一株株化作焦炭的树桩依旧是弩兵大敌。
陆高不得不命令麾下将士们继续前进,令军中相对稀少的长弓手自行杀敌。
乌日巴日见状愈发振奋,直接将两军之间的距离拉近至五十丈,高声大喝:“为栗相复仇!”
“射杀敌军!”
呼喝间,乌日巴日自背后箭囊中取出一枚箭矢,略略瞄准一名屯长便拉弓搭箭。
“铛~铛铛铛~”
金铁交鸣之音接连炸响,大量箭矢都撞在了盾牌上,少数箭矢则是越过了盾牌的防御射中了陆高所部将士的身躯。
低头看了眼胸甲心口处的浅浅凹坑,屯长咧嘴笑道:“诶?不疼!”
除非是由射雕手射出的破甲箭,否则所有射中陆高所部将士躯干和头颅的箭矢尽数被铁甲胄所挡。
极少数射中陆高所部将士四肢的箭矢致使些许将士负伤,但等待他们的却并不是死亡,而是秦军伤兵营雅座一位!
陆高扯着嗓子大喊:“中箭将士莫要慌乱,立刻退至我军后部,互相臂助着去寻任都尉所部军法吏挖箭缝合。”
“各部袍泽,加速!冲锋!”
手持盾牌、身着甲胄、箭矢难伤,即便死了也在黄泉下面也有靠山。
这给陆高所部将士带来了无与伦比的信心和战斗意志,硬生生扛着箭矢一路前推。
乌日巴日却是看的人都傻了:“秦国伪神竟是可赐下刀箭不入的赐福乎?!”
东胡的主要攻击手段就是弓箭。
但对面秦军身上的甲胄却将弓箭的杀伤力斩去了半数。
这怎么打?
你告诉本将,这特么怎么打!
乌日巴日部面对陆高部就好似刺猬对乌龟一样,浑身尖刺根本不知道往哪儿扎,竟是一路被陆高所部顶出了兕角山,重新回到山下平原区域。
无计可施的乌日巴日只能向贝尔求援。
但贝尔部战局之艰难比之乌日巴日部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四架战车当先奔出蒲阴陉,向南北两侧略略拉开些许距离之后,便向着贝尔所部穿插突进。
扰乱、分割了贝尔所部阵型之后,李弘所部步卒自蒲阴陉中呼啸而出,向着被扰乱的胡贼发起冲锋!
贝尔焦声大喝:“散阵游斗!”
“拉开距离!”
“趁敌军立足未稳之际射杀敌军!”
李弘冷声喝令:“战车冲阵,阻截敌军退路!”
“弩兵听令,漫射杀敌!”
又是四架战车自李弘阵中呼啸而出,向着那些奔逃胡贼的后方穿插而去。
战车冲战车冲,战车冲完步兵攻,步兵攻步兵攻,步兵攻完弩兵射。
李弘的战术朴实无华。
但在这狭窄的战场上,如此简单又循环的战术却充斥着致命的美感。
李牧则是平静开口:“都尉徐廓、都尉赵姜二部各列轮阵,扼杀敌军纵深。”
徐廓、赵姜二部当即如李泊一般分列十三部圆阵,履带式前进压缩贝尔所部的空间。
充斥着贝尔大脑的复仇之火迅速熄灭,取而代之的是不敢南下弯弓的恐惧。
贝尔甚至顾不上指挥兵马,而是立刻率领卫兵登上一座小山包,遥遥望着那‘李’字将旗之下的身影。
当贝尔看到那张深深刻在他记忆深处的脸庞时,贝尔双腿一软险些摔落马背:“是那位李将军!”
“大王不是说那位李将军是我们的盟友吗!为什么!为什么他又成了我们的敌人!”
贝尔环抱住马颈稳住身形,惊慌恐惧的喝令:“速速上禀大王!”
“是那位李将军来了!”
与此同时。
北易水河南岸。
遥遥听见西北方向的喊杀声,王贲回身后望自己麾下已经全军换装铁甲铁胄的四十余万秦军将士,沉声喝令:“令!”
“都尉邓明为先锋,率部跨水为后方袍泽打开渡河坦途。”
“都尉苏角所部全员上马,登舟船渡河之后为先锋。”
“全军听令!渡河!”
拒马河东岸。
嬴成蟜嘴角微微上扬,朗声大喝:“将士们!”
“杀贼护国,就在今日!”
“斩将封爵,就在此时!”
“传本将令!”
“全军渡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