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浩两个字的聊天方式让我绝望,我点燃一根烟,准备在营地附近走走,顺便精神精神。
“我以前来过这。”张浩突然和我说话了。
而我却没了聊天的兴致,我问:“也是摸宝吗?”
“是跟考古队。”
“考古队?”
“对,别看我这逼样,我可是考古队出身。”
我越听越糊涂,问道:“考古队出来盗墓?”
张浩也点燃了一根烟,慢慢说起了自己的故事。
2008年,张浩大学毕业,顺利进入了甘肃的考古研究所。
张浩年轻,有活力,加上会来事,同事和前辈们很喜欢他。
在这些前辈中,有个快退休的助理研究员——老孟。
先说一下考古队,一般的考古由很多个专职人员组成,比如文物修复家、地质学家、文物学家和专门的后勤、安全人员等等,这些人都是指挥干活的,而真正挖古墓的人都是编外人员,说直白点就是在古墓当地雇佣的民工。
考古研究所也有很多职称,和打怪升级不一样,考古类的职称一般都是熬年限,张浩刚进考古队的时候,就是助理研究员。
而快退休的老孟,才是副研究员。
两个人相差三十多岁,职称只差了一级,孙浩有些好奇。
孙浩开始故意接触老孟,开始的目的只是想在老孟的身上吸取教训,防止自己在考古研究所混个几十年,也混了个副研究员退休,不说丢不丢人的事,那得少挣多少钱。
年轻人有野心,张浩想着就算不当所长,也得当个教授带带研究生啥的。
所以,张浩一方面和其他同事搞好关系,一方面故意接近老孟。
老孟的工作很简单,或者说没工作,每天到点上班,进办公室就接一大茶缸子热水泡茶,喝完中午睡觉,下午三点准时醒,然后看报纸到下班。
老孟的办公桌在角落里,别人都是横着一排的桌子,只有他是竖着的,不管是领导还是同事,都把老孟当成了透明人。
张浩曾经私下里和同事打听过老孟,同事说和老孟同一批进来的人,不是当所长了,就是调到大学当教授了,没有人知道老孟原来什么样,所长也给老孟开了特权,不用出任务,不用开会,只要好好活着就行。
至于老孟身上发生过什么事,没有人知道。
体制内的人,不说是利欲益熏心,也都是能看得出眉眼高低的人,老孟对于其他人来说,是个没价值的老头,一个副研究员,没啥权利,谁会去舔
而且老孟也经常玩失踪,也不能说失踪,因为十天半个月不上班,也没人找,领导都不管的事,同事之间操什么心。
张浩觉得老孟这个人很有意思,于是有时候趁着没事的时候,经常找老孟下棋,一来二去,二人成了忘年交。
接触多了,张浩发现老孟并不是昏庸之人,反而头脑出奇地灵敏,人也很干净,一年四季穿皮鞋,皮下擦的和镜面似的。
张浩入职半年后,有一天老孟找到他,叫他一起出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