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师爷说我们现在有点像是暴发户的状态,手里有点钱,就觉得无法无天了。
从高昌老国王到孔老师,我们背负了两条人命,第一条人命可以说是情非得已,第二条人命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姚师爷说杀人是个上瘾的行为,那种主宰别人生命的感觉会让人上头,不加控制,肯定会生出祸端。
杀人只是走投无路才能用的手段,真正有脑子有手艺的人都是用手段去杀人,或者说,借刀杀人。
不过姚师爷也没批评我们,只是告诉我们要克制,遇事多动脑子,少动手。
张工连夜找了一个向导——贾和平。
贾和平已经到了撒尿粘鞋底子的年龄,少说也得有六十。
贾和平年轻时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专职进戈壁古城遗址寻找瓶瓶罐罐,后来年纪大了,就接一些带寻宝人进大漠的活。
次日一早,队伍整装出发,贾和平一驼当先,两个队伍的人交替排列,总有一种互相防着的感觉。
硬哥一直和花木兰聊天,他很健谈,把花木兰逗的咯咯笑。
而负责金针探顶的张浩却一直沉默不语,从见面到现在,我只听他说过一句话“我叫张浩”。
张浩一直都是痛苦的表情,眼睛总是喜欢盯着一个地方发呆。
川娃子就不用说了,这小子绝对就是个酒鬼,而且川娃子和我们三个玩的很好,尤其是赵悟空。
进大漠的路上,我们一人一瓶白酒,风沙当下酒菜,隔空喝酒。
姚师爷还给贾和平看了我们的身份证明,贾和平表面称呼我们是有学问的人,其实心里面门清,我们就是盗墓贼。
因为正常考察团都是从公路往楼兰古城走,而我们偏偏选择大漠,单凭这一点,老油条贾和平就知道我们是干什么的了。
晚上,我们来到了大漠的第一站——孔雀河。
贾和平说孔雀河是我们水源补给的最后一站,过了孔雀河就是茫茫戈壁无人区,除了枯死的胡杨,我们见不到任何活物。
晚上守夜人员也是姚师爷特意安排的,两人一组,姚师爷和张工,我和张浩,四驴子和硬哥,川娃子和赵悟空,说是两伙人合二为一,可人员安排明明就是互相看着。
这个季节,吐鲁番的日落在晚上九点半左右,姚师爷和张工是第一班,每一班两个半小时,要命的是我和张浩一起守夜,我有点话痨,张浩三棒子打不出来一个屁,我俩一起守夜,可以说是互相折磨。
轮到我守夜时,场面和我想的一样,我和张浩大眼瞪小眼,唯一的互动就是偶尔给对方扔一根烟。
姚师爷和张工守夜的时候,正好是日落,那时候也睡不着。
寂静戈壁,满天星斗,加上骑了一天骆驼,我是真困啊。
“张哥,你都挖过什么大墓?”我率先打破了沉默。
张浩盯着我瞪我半分钟道:“莫挖过啥大墓,都是闹着玩,打哈哈。”
这时我才知道张浩是陕北人,那口音和阿宝差不多。
张浩的聊天方式很特别,天都被他聊死了,我找话道:“有遇到什么怪事吗?”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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