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凛觉得她凝涩了起来,他又不敢太贸然动作。
万一让她恼怒了怎么办。
索性学着话本子里看到的东西,反复亲她,找到雪软,按着手法令她舒坦。
没想到,折腾了许久,还是不成。
可已经行路到了一半,总不能就这样折返,定然会出事。
方幼眠忽而想到一件事,她仰身询问,“你吃避子药丸了么?”
喻凛简直苦笑不得,难为她在这个关口居然拿还记得这桩子吃药的事情。
“吃了。”沐浴出来的时候便吃了。
“嗯。”方幼眠咬唇。
“眠眠,我可以用一些力气么?”
方幼眠也难受,只想快些结束,她颔首眨眼,睫毛被沁出的泪水给打湿了。
“好。”话音才落。
本来慢吞吞行走的人速度忽而快了些,简直就是以反复冲刺的速度来回跑。
拔步床周围的玉钩因为动作的晃荡而撞到了一起,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方幼眠眼角的泪不停掉落,许是太久没有与他行房,总归有些受不了了。
体力掉得无比厉害,不知道是不是喻凛力气用得比较大又总是很快的缘故,她觉得腰酸,想要休息了。
可她也察觉到了,喻凛才开始,恐怕需要很久才结束。
方幼眠时不时耷拉着眼睫,随着他动作了。
她的唇瓣咬破了,手捏着被褥的一角,后面喻凛捏了她的手腕,让她攀附着自己。
可方幼眠不当心,就是想找个东西在手上给抓住,不小心就抓伤了他。
谁知道被抓挠了他也不觉得疼,反而兴奋起来,方幼眠最后也受不了,不受控制的吟咛往外蹦。
“......”
虽然不成调子,断断续续,却十分的悦耳动听。
门口守夜的小丫鬟们面面相觑,没想到大人和少夫人还是如此的干柴烈火,这比起之前似乎风雨声更大了一些呢。
方幼眠最后是晕过去的,就连喻凛抱着她去重新沐浴,小丫鬟们进来收拾床榻,她都没有什么知觉了。
喻凛看着她红润疲倦的娇面,忍不住又低头啄吻她,眼神温柔得仿佛能够滴出水来。
翌日方幼眠醒过来的时候,喻凛还在。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醒过来了,勾了她的一缕长发在指尖绕着玩,神色慵懒且漫不经心。
察觉到怀中的姑娘醒了之后,他的垂眸,微微勾唇。
“眠眠...”磁沉的嗓音温声唤她的名。
方幼眠睡眼惺忪,还在回魂。
她想动一动,可身上十分的酸疼。
喻凛瞧见她的样子十分的可爱,忍不住又低头亲了亲她的额面。
方幼眠睫毛颤抖,忍受着喻凛的亲近。
昨日他真是用了好大的力气。
说实在的,也没有怎么折腾过分,将人弄成被褥翻折的形状。
可还是很累。
他应当是给她上过药了。
她在幔帐当中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药味,可身上的酸疼难解。
喻凛还在绕着她的发丝玩,他不厌其烦一直绕在他指骨间。
两人在床榻之上赖了一会方才下来。
小丫鬟们早就备办好了梳洗的东西,方幼眠是被喻凛给抱着下去的。
反正她在玉棠阁的脸面已经没有了,索性随着喻凛抱来抱去。
早膳在正厅吃的,就跟昨日一样的,一大家子人都在。
众人一看方幼眠脚步虚浮的焉巴模样,有些明了,都是过来人,哪里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呢?
不过小夫妻面皮薄,经不起打趣,并没有妯娌媳妇在台面上提起这件事情,唯一在想的就是,这都闹得甜甜蜜蜜了,想必昨日的和离就是幌子了,遂以都放下了心思。
喻老太太见状也做此想,或许她准备好的和离书派不上用场了。
可用过了早膳,喻凛要进宫去,问起方幼眠要不要回去,他送她回去,方幼眠摇头。
她往老太太这边看了一眼,又说是在家陪一陪嫡母以及众位亲长们说说话。
喻凛微微蹙眉,俯身靠近,借着给她整理耳铛的动作问她,“眠眠真要留在这里么?”
“嗯。”方幼眠淡声笑,“夫君放心罢,我自己会回去的,况且有你留下的人,没事的。”
她还安抚了一下喻凛。
喻凛沉思了片刻,似乎不大愿意,方幼眠催促了他,“夫君有事便兀自去忙罢,我这边不碍事的。”
喻家亲长和嫡母虽然烦人了一些,可到底都是嘴皮子上的功夫,她多半都是不搭理,由着她们说去就是了,反正又不会真的对她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若真是要动起手来,喻凛留下的人定然不会袖手旁观。
这些人都是高手,谁输谁赢还不一定。
“嗯,好。”
她这样坚持,喻凛也不好说什么了。
临走之时想再亲亲她白嫩莹润的面颊,可众位亲长都在,喻凛并没有亲她,只是捏了捏她的手。
随后朝各位紧张颔首示意便带着人离开了。
等喻凛走了之后,众人又在正厅说了一会子话。
喻老太太仿佛就一直在拖时日似的,她跟方幼眠说让她这两日与二房带着方家嫡母出去逛逛。
方幼眠着实不想,推脱说身子不舒服。
妯娌媳妇们听到这句话,果真觉得她硬气了不少,如今连老太太的话都敢公然回绝。
虽说她的神色看起来的确有些疲倦,可真的仔细算来,短短一两日她已经下了好几次老太太的面子了。
喻老太太倒是好性子,“既然身子不适,那便好生歇息罢。”
方幼眠不乐意去,喻老太太还是让二三房带着方家嫡母出去了。
几人约着去江家找江夫人打牌。
方家嫡母十分乐意出门,这可是结交京城贵眷的好机会,保不齐将来能帮得上方家些什么。
方幼眠还是心急和离书的事情,喻老太太离席,方幼眠跟在她的身侧说陪送她回去。
妯娌媳妇们见她服软,又觉得她还是没有太厉害么,方才回绝了话,到头来还是要讨好老太太。
这会子散了回去也无事,几房的妯娌媳妇便跟着方幼眠一道送喻老太太回了碧波斋,又坐着说了会话。
方幼眠烦躁这些妯娌,怎么都甩不掉,还得沉下心思不能够露出破绽。
人走了以后,喻老太太说和离书要过户部,得等几日。
看样子也不像是骗人的,方幼眠索性就点头了。
没想到,这一拖就是三日,这三日,她回宅子,还得走喻家,两处往返。
方家嫡母跟二房打得火热,崔氏在饭桌上还阴阳怪气两嘴,“二弟妹和方夫人走得真近啊,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才是亲家呢。”
听了这句话,方家嫡母很是尴尬。
二房倒是圆了话茬,说道都是一家人,分什么里里外外的。
喻凛起初防备心浓郁,也正是这两日看方幼眠安静柔顺,他稍微放了一些心。
可他没有想到,也正是今日用过早膳分开,方幼眠后脚就从碧波斋拿到了和离书。
看着上面户部的官印,方幼眠有些怔愣,居然真的成了。
有喻老太太在其中周旋,不必走喻凛那一过场,她就拿到了和离书。
她给喻老太太正式道了一声谢,没过多停留,拿着和离书抬脚离开。
看着姑娘消失的背影,喻老太太叹出一口气,本以为这三日好歹能够让方幼眠冷静冷静,没想到她还是执意要和离,根本没有一点回心转意的意思。
“宁妈妈,你说这件事算是彻底了结了吗?”的确是悄无声息结束了。
可为什么在和离书交到方幼眠手上的那一瞬,她的心里十分不安呢?总感觉有什么事情会发生。
宁妈妈如今也不好说了,欲言又止,“……”
若是大公子回来知道......恐怕不只是一场气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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