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凛的眉眼英俊,眸子深邃,方幼眠心下触动,“......”
她撇开眼,手指微捏住裙摆,“夫君既让我管家,又叫我少做事,这是为何?”
“不想眠眠太累,想要眠眠轻松快乐。”
闻言,方幼眠心绪震了一下,“......”这是喻凛第三次说起这样的话了。
他是骗人哄她开心不成?
可看着神色又不像是,他的神色十分诚恳,语调温柔让人感觉到安定的力量。
“夫君待我好,我怕愧对了夫君......”这句话是发自她真正的内心。
“不说欠不欠。”喻凛捏了捏她的手。
“你有没有觉得很难听。”
方幼眠,“......”这算是难听吗?
“眠眠不必心有不安愧疚,这都是我身为你夫君应该做的。”
何况,他做得还不够好,不然她不会这样难过。
他应当对她再好些,再好些。
“……”
有好些时日没有见了,喻凛今夜倒是温柔,拉着她亲也亲得缱绻,十分照顾她的感受。
他慢慢吞吞,方幼眠都有些不适应这样的节奏了。
因为他惯常凶猛,突如其来的温柔,方幼眠有些不适应。
从前他倒也不是没有温柔过,可跟凶猛比起来,还是太少了。
方幼眠听着缓缓而行的声音,有些泥泞的声响。
甚至开口想让他快一些,早点结束?
她虽然跟喻凛磨合得愈发好,可这样磨人,有些受不了。
愉悦归愉悦,方幼眠却不想要这种感觉,总觉得有东西脱离她的掌控,会变成陌生的样子,发出陌生的声音。
但喻凛做事的时候,还要与她说话。
他壁垒分明的胸膛在俯身之时,会碰到姑娘的柔软。
然后水蜜桃就会变了样子。
再而引起轻颤。
喻凛说,明日带她出门,方幼眠本来说不想去,可喻凛讲道去祝家探望祝应浔,方幼眠便没有开口。
这些时日忙着喻家的事情,自打知道了岳芍宁有身孕的消息,也没顾得上去贺一贺,的确应该去的。
他又转了话茬,问她这些时日在家有没有想他?
方幼眠咬唇,不想回答,干脆就不回答。
喻凛盯着她染了红霞的脸蛋,只以为她是羞赧,指腹摩挲着她的肩膀,“在外的时日,我很想眠眠。”
“总是想见你,会想知道你在家中做些什么,尽管你已经在信笺当中告知过我,可我还想知道更多的细则。”
方幼眠听着他低声说话,这时候喻凛退出去了,又缓缓,慢到不能再慢了。
她有些受不了,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若是在是困倦,方幼眠第一次催促他。
喻凛勾唇,如她所愿。
“原来眠眠喜欢这样的。”
方幼眠,“......”又听到了熟悉的声响了,根本就不是这样的。
她不过就是想要快点结束。
“我们多多试几次,眠眠便能察觉出对比了。”
“我是想让眠眠愉悦快活。”看出她脸上的幽怨不满,喻凛解释,“绝非故意。”
方幼眠一律不吭声。
今夜虽说闹得太厉害,可还是很累。
沐浴之后,方幼眠很快睡着了,喻凛抱她,她都懒得推开了。
两人相拥而眠。
次日一早,早膳都没用,梳洗好了之后,喻凛便带着方幼眠出门了。
他算得正好,宁妈妈后脚过来请人,径直扑了一个空,小丫鬟们说喻凛带着方幼眠出去了,总不能去把人找回来,又没有什么要紧事,不过就是用早膳而已。
好久没有跟喻凛共乘马车,上一次的“教训”还历历在目。
因而喻凛揽抱着方幼眠入怀的时候,她很是抗拒,说是要自己坐。
喻凛明白她内心想法,“眠眠不怕,我不会做什么。”
方幼眠不信,上一次他好像也是这样说的罢?谁知道他什么时候就来了兴致,若真是发生了那种事情,那可真是丢脸丢大发了。
“还是这样坐着罢。”两个人维持一定的距离,中间隔着小几,方幼眠觉得安全一些。
喻凛看着她无比防备一样的动作,忍不住想要笑。
“好。”他挑眉。
岳芍宁还没有起,一听祝应浔说方幼眠和喻凛造访,连忙就爬了起来,她的动作无比迅速。
祝应浔在旁边看着,简直心惊胆颤,“我的小祖宗,你仔细当心些。”
没有过三月,胎象还没有坐稳,这样的大动作怎么受得了?
方幼眠和喻凛没有等太久,岳芍宁和祝应浔就过来了。
即便是有了身子,岳芍宁的身子还是看不出什么差别,腰身依旧窈窕纤细,若是旁人不说,只怕不知道她有身孕。
“之前我也不知道有了身子,是后面才发觉。”岳芍宁小声跟方幼眠嘀咕。
还说她本来想去喻家找她玩乐,可娘家的人得了消息上门来,她一时走不开。
“没事,合该我来看你,前些时日太忙碌了。”方幼眠把喻凛备办好的礼送了过去,另外有她自己的一份,是她做的一些小玩意。
岳芍宁当下便打开了,喻凛看到是一些精巧的泥人娃娃,还有风铃木偶之类的,做得十分栩栩如生。
她什么时候带的,他居然都不知道。
“幼眠,你的手也太巧了罢!”岳芍宁毫不吝啬夸她,也不嫌弃她送的贺礼微薄。
至于喻凛备办的重礼,她看了一眼,客套谢过,随后便让身侧丫鬟给收下了。
见喻凛一直盯着看,祝应浔还以为他理解,便朝着喻凛耸了耸肩膀,示意他的夫人就喜欢这些小玩意。
殊不知喻凛心里在吃味,因为和岳芍宁比起来,他只有一个香囊,而她已经有了许多方幼眠亲手做的东西。
“......”
“幼眠,等我的孩子降生,要拜你做干娘,你的手艺好,必然要给做几身小衣。”
方幼眠还没有答话,喻凛已经抢在了前面,“拜干娘倒是好,针线不如让我们家府上的人做,祖母高金聘请的绣娘,手艺也十分不错。”
祝应浔听着他的话茬有些不对,微微眯了眯眼,岳芍宁则是愣了一下。
怕岳芍宁尴尬,祝应浔接过话茬,“好好好,几身小衣,何必大动干戈,届时我来做。”
三人看向他,祝应浔连忙改口,“不、不是...我去找人做。”
这一整日,喻凛和方幼眠都在祝家,用早午晚膳,其余的时辰,几人打牌玩。
喻凛一直变着法子给方幼眠喂牌,送钱,祝应浔和岳芍宁都看不下去了。
夫妇两人输得最多,可恨两个居然打不过喻凛一个人,牌都被他给堵了,方幼眠虽然私下里上过都督大人的私课,到底还是手生,不过,有他带着,赢了不少。
天色晚了,两人才回去。
方幼眠的荷包里装满了银票,散碎的银钱由小丫鬟带着,她几次垂眸看着鼓鼓的荷包,忍不住想,难怪总有人沉浸在赌场,这来钱也太快了,抵得上她两个月甚至三个月的营生。
喻凛慵懒靠着马车里的软背,撑着额角,淡笑着看她有趣的小动作。
她已经记不得有多久没踩过马车的台阶凳了,喻凛回回都要抱着她下来。
两人才进门,就有婆子过来请,
“老太太请大公子和少夫人过去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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