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恒笑道:“叔母心灵手巧,做出的菜肴,必然非同凡响,侄儿今日算是有口福了。”从饭盒中取出菜肴。
菜肴不多,但却都十分精致,肖恒看向肖夫人,问道:“叔母可曾用过饭?”
肖夫人笑道:“我已经用过,你们爷俩先吃着,吃好了我来收拾。”
“夫人,一起过来喝两杯。”肖焕章从饭盒里拿出瓷瓶装的酒来,“这天开始凉了,喝杯酒,也可以暖暖身子。”
“正是,叔母,一起饮上两杯。”肖恒忙道。
他只怕肖夫人马上要离开,这美艳的妇人让他神魂颠倒,日思夜想,虽然这种场合也做不了什么,但是能够多看几眼,那也是美事。
肖夫人又何尝不知道肖恒的心思,扭动腰肢过来,声音轻柔:“也好,陪着你们爷俩喝几杯。”坐了下去。
三人落座之后,肖恒为三只酒杯都斟上了酒,又故意往桌下瞧了瞧,确定了肖夫人玉足的位置,穿着粉色的绣花鞋,一只脚已经迫不及待靠近过去,碰上肖夫人的脚,肖夫人也不躲开,两只脚在石桌下厮磨,便在此时肖恒忽然收回脚,目光瞧向远处,肖夫人知道必有缘故,顺着他眼睛看过去,只见到一名身着甲胄的汉子正快步往这边过来。
那汉子人高马大,龙行虎步,肖恒和肖夫人自然认得,那正是北山禁卫军统制罗定西。
罗定西看起来十分焦急,脚下生风,转眼之间,已经走到木桥之上,肖焕章听到动静,扭过头去,见到罗定西匆匆过来,他也瞧出定有缘故,皱起眉头,罗定西进到亭子里,焦急道:“大人,大事不好!”
“何事?”肖焕章见罗定西神情凝重,而且亲自来报讯,就知道事关重大,已经起身来,肖恒和肖夫人也已经起身,一左一右跟在肖焕章身后。
罗定西看了看肖夫人和肖恒,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道:“刚刚得报,二公子被人所害!”
肖焕章一时没回过神来,问道:“你说什么?”
“二公子……!”罗定西低着头,“大人,二公子遇害了!”
肖焕章身后二人立时互相看了一眼,眼中都是划过异彩,但是这种眼神一闪而逝,肖焕章背对二人,罗定西则是低着头,都没看到两人那一闪而过的神采。
肖焕章这次倒是听清楚了,睁大了眼睛,嘴巴张了张,却是没有发出一丝声音,他的身体开始颤抖,脸上的肌肉抽搐起来,瞳孔收缩,忽然间觉得全身发软,眼前发黑,整个人便瘫软下去,肖恒急忙伸手扶住,“叔父……!”
罗定西也是吃了一惊,起身来,上前道:“大人,你可千万要保重啊!”
肖焕章喘着粗气,缓缓睁开眼睛,肖夫人握着肖焕章的手,成熟美丽的脸上满是悲伤之色,颤声道:“老爷……你可千万要保重……!”
“静谦……!”肖焕章想要抬起手臂,只抬起一半,便无力垂下去,全身发颤,“静谦死了?这……这怎么可能……罗定西,到底……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手下数千兵马,他自己……他自己也会武功,我一直让他在身边多安排护卫……怎么可能,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人,二公子不是在玉田那边遇害。”罗定西神情凝重,声音低沉:“他是在玉田县和兰蓟县交界处的一片山岗附近遇害……是有人发现了现场,报告了当地官府,兰蓟县知县听到情况,亲自前往,认出了二公子,立马就派人往这边禀报过来……!”
“罗统制,他们确定是静谦?”肖夫人哀伤道:“有没有认错人?静谦镇守玉田,怎会在兰蓟县那边遇害?”
“回夫人话,具体是怎么个情况,卑职也不清楚,但是兰蓟县知县确定是二公子,他见过二公子数次,认识二公子,而且从衣甲等物也可以辨识出二公子的遗体。”罗定西肃然道:“卑职已经派人迅速前往接应,兰蓟县那边,也已经收敛二公子的遗体,正往府城送过来,案发现场,已经被当地官府封锁,卑职也已经知会了性部司衙门的人,他们也已经派人赶了过去。”
肖焕章身体依然在不停地颤抖,老泪纵横,“快,让人备马,我要去见静谦,我要去接他回来……!”
肖恒忙道:“叔父,你现在不能骑马,侄儿这就下去让人备马车……!”向肖夫人道:“叔母先照顾叔父,侄儿立刻去准备马车,迎接二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