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就去问了太子殿下。太子说您还魂后成了清平公主,但奴婢觉得不是这么回事,当年,分明是您还魂在了我家姑娘身上,所以才毫不留恋地跟秦大人和离,才会性情大变,一夕之间会了琴棋书画……”
清平听着茗儿的话,突然不知说什么好了。
她以前做什么,从来都不避着茗儿,如今她倒是什么都想明白了。
她张了张口想说什么,茗儿却哭得更厉害了:“可是,可是我家姑娘去哪儿了呢,我家姑娘呢……”
“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清平就是怕她问起这个,才不敢跟她相认的。
以前的尤旋会在哪儿,她真的不知道。
茗儿突然跪了下来,地上都是雪,清平吓了一跳,要拉她起来,她却哭着道:“当初若非您和离回寄州,只怕老夫人早被表姑奶奶他们磋磨致死了,是您救了老夫人性命,我家姑娘一定会感激您的。您对奴婢的好,对老夫人的好,对尤家的关照,奴婢都记得,铭记于心。”
“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先起来。”
茗儿扯住她的衣袖,小心翼翼地问:“奴婢想继续侍奉您,可以吗?”
清平帮她把眼泪擦掉,柔声道:“你想留在我身边,我求之不得呢,别跪着了,先起来。”
刚拉她起身,那边凝儿跑了过来:“原来公主在这儿呢,陛下来了。”
说完见茗儿眼眶红红的,有些诧异。她家公主从来不教训人的,怎么还哭上了?
“公主,她……”凝儿有些疑惑。
清平回神,冲她笑笑:“没事,她说我像她一位故人,没忍住便哭了起来。”
茗儿也跟着道:“让公主和……这位姐姐见笑了。”
清平莞尔:“她叫凝儿,名字念起来跟你有些像,自幼跟着我的。”
凝儿过来跟她说了两句话,清平往寝殿里走。
穆庭蔚下朝后又与重臣在御书房议事,这会儿朝服都未曾褪下,玄衣龙袍趁得他整个人威严肃穆,气场凛冽,不苟言笑。
清平掀开帘子入内,正坐在软榻上喝茶,看见她把茶盏搁下。
清平行礼,他起身过来扶她,并遣退了众人。
“手怎么这么凉,在外面待了许久?”他拉她去软榻上坐下,帮她捂着手。
清平笑道:“跟茗儿说几句话。”
说起这个,穆庭蔚道:“她主动求我要调来椒房宫,应该是知道了什么。我想着她侍奉你多年,你用着也顺手,就让她过来了。”
清平点头:“茗儿是不错,日后还得给她许个好人家才是。”
“其实,”穆庭蔚把玩着她的手指,见她望过来,他顿了顿道,“萧飒跟我求娶过茗儿。”
清平愣了一下:“萧飒?”
她的记忆里,萧飒话特别少,跟块石头似的。他什么时候看上茗儿的?这很值得令她震惊了。
穆庭蔚解释:“这一年我不常去东宫,但会派萧飒过去看看。许是那时候跟茗儿熟悉的。”
清平了然,琢磨着这件事缓声道:“萧飒是你的人,如今又是禁军统领,倒是个可靠的。不过,茗儿怎么说?”
穆庭蔚:“原本是有些动容的,后来知道你的事,就拒绝了。”
清平有些想明白穆庭蔚话里的意思了,冲他挑眉:“你来给萧飒做说客,请我帮忙?”
穆庭蔚指腹扫过她的唇瓣,低声道:“萧飒跟了我许多年,劳苦功高,我原本看他是块木头,就没想着他日后成家的事。如今难得开窍,也是不容易的。茗儿那丫头,不错。”
他说着俯首去啄她的唇,清平红着脸偏头躲开,却被他收紧了腰肢,捏着她的下巴强势地覆上去,碾压,吮舐,不容她反抗。
良久之后,她喘着气推开他,明媚的一张脸格外俏丽动人。她抬眸,桃花目潋滟秋水,带着勾人的魅力,美得惊心动魄。
压抑着那份羞涩,她跪在他腿上,揪住他的耳朵,唇角上扬几分,娇声道:“你这算不算为了萧飒贿赂我?”
“贿赂你?”穆庭蔚低笑了一声,“贿赂一般都是投其所好的,如此说来,你喜欢这样?嗯?”
清平被他堵得一噎,小声道:“谁喜欢这样了,你别乱说!我一点儿也不喜欢!”
她推搡着欲从他怀中抽身,他却扣着她的腰肢不给她挣扎的机会,望着她红滟饱满的唇,他喉结滚动两下,食指勾着她下巴,哑声道:“既然喜欢,那我再贿赂一次。”
清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