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我醉了还不离我远些, 敢贴上来?还敢对我动手动脚?”
沈鸣黎离她极近,带着浓烈的侵.略性, 紫嫣脸颊发烫, 贝齿咬紧了下唇, 轻轻反驳:“我没有!”
“没有什么?”他在她耳畔低笑, 紫嫣颤栗了几下, 小声道,“没有动手动脚……”
他伸手去抚她的眉眼,学着她方才的样子,唇角微勾:“那这是什么意思?”
“你脸上有东西,我帮你擦掉。”她眨着眼睛看他,说的理直气壮, 倒像真的一般。
“嫣儿……”他低声唤她,眸色深邃了许多,又带着几分缱绻与柔和。
“嗯?”她仍被他压着, 有些不自在地应着。
他张了张嘴:“想听你叫哥哥。”
紫嫣咬唇, 默了好一会儿,莫名有些羞赧:“不是说,不叫哥哥了吗?”
“不是那种哥哥。”他声音带着喑哑,勾得她心尖儿轻颤。
他呼吸间的酒香弥漫, 紫嫣觉得自己也快醉了, 双唇翕动,久久叫不出声。
他始终凝视着她,也不催促。
紫嫣红着脸埋在他颈肩, 娇娇地喃了一声,很小的声音,沈鸣黎楞了一下,将她拥进怀里,笑了:“你方才叫的什么?再叫一次。”
紫嫣埋进他怀里不说话。
沈鸣黎却开始逼迫,心痒难耐地把耳朵凑过去:“你再叫一声,我听着比哥哥还好。”
紫嫣摇头,顿了一会儿才睁着水汪汪的眼眸看着他,似鼓了很大勇气一般:“你娶我吧,以后都这么叫。”
紫嫣知道,如果她不主动,他永远都不会想着娶她。
因为他小心翼翼,从不敢相信,她愿意嫁他。
沈鸣黎果然惊到了,笑意敛去,脸上的表情从惊愕到不知所措,声音有些轻颤:“你,你说什么?”
紫嫣捧上了他的脸,轻轻叹道:“兜兜转转这么些年,我们大家都累了。若是以前的独孤嫣,我再不敢肖想嫁给你,可我现在是紫嫣啊,是新的开始。”
“沈鸣黎,娶我吧,我不要盛大的婚礼,简简单单的就好。我想做你妻子,日日唤你郎君,可好?”
喜从天降,沈鸣黎眼眶有些红了,忐忑地看着她:“你,想好了吗?”
紫嫣眼眸一弯,轻笑:“你都这么老了,比穆大哥还年长两岁呢。人家都做父亲了,你却一直没有夫人,反正也没人肯要,那就归我吧。”
沈鸣黎紧紧抱住她:“嫣儿,最近我总是做梦,梦到你又走了。每次醒来,都好害怕,害怕这辈子,注定我只能一个人走下去。”
“不会的。”她轻抚着他的背,柔声道,“嫣儿这辈子,只想守着你。”
沈鸣黎亲了亲她的眼睛,突然从床上爬起来,坐在床沿弯腰穿鞋。
“你要做什么?”她跟着起来。
沈鸣黎已经起了身:“我去找致远,商量一下大婚的事。”
“穆大哥喝醉了,你也醉的不轻,改日再说吧。”
“不行,现在就要说。”话音未落,他人已经消失了。
——
沈鸣黎坐在床边推了穆庭蔚好几下,穆庭蔚不理他,翻了个身继续睡。
沈鸣黎有点恼:“我今天早上都被你叫起来了,你现在睡成这样不管我?是不是兄弟了?”
穆庭蔚眯着眼随口应话:“不是说喝完酒割袍断义吗,酒喝完了,现在割袍断义,别烦我。”
沈鸣黎:“穆庭蔚,你大爷!”他真想给他两拳头,真不够意思。
穆庭蔚背对着他,眼皮都不动一下,睡得很香。
“这是我的床!你都割袍断义了,你睡我的床?”
没人应。
“穆庭蔚,你有没有一点人性啊!”
还是没人理。
沈鸣黎站在床头,掐着腰,咬牙切齿。
“贱男人!你真是和以前一样,无赖起来跟条狗似的!”
穆庭蔚装没听见。
沈鸣黎气急败坏从屋里出去,在门口左右徘徊,想着怎么治他。
这时,他突然抬头望了眼远处,神色微滞,惊诧地笑道:“镇国公夫人,你怎么来了?”
下一刻,房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穆庭蔚看着空旷的四周,并没有发现尤旋的身影,脸上有点紧张的表情渐渐放松下来。最后目光落在沈鸣黎身上:“耍我?”
他还真以为阿贞跑来了呢。
沈鸣黎忍着笑:“出来的还挺快。”
伸手拍拍穆庭蔚的肩膀,眸光扫过他没来得及穿鞋的脚:“致远,我现在算是把你看透了。你惧内!”
穆庭蔚瞪他一眼,打掉他的手:“瞎说!我是怕她担心,什么惧内!”
“怕人家担心,你还躲在我这儿不敢回家?”
穆庭蔚进了屋,坐在床边穿鞋子:“不是不敢,我就是需要冷静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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