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里面翻找须臾,她回头看向秦怀初,“我来的太急,就带了一套换洗衣服,没带睡衣。”
秦怀初倚在沙发靠背上,懒散地笑了,打趣道:“还非得穿什么睡衣,晚上不会有人过来,你什么都不穿也没事。”
沈冰檀:“……”
懒得跟他废话,沈冰檀在屋里扫一圈,看到旁边的衣柜,走过去打开。
里面挂着秦怀初的各种衣物。
秦怀初的衣服都是暗沉的色调。
她在里面扫一圈,最后把一件黑色衬衣拿出来,在自己身上比了比:“我把你这个当睡衣?”
秦怀初指节随意在沙发扶手上敲着,不以为意:“那你换吧。”
沈冰檀的行李箱还打开着,他余光看到里面的签证和护照,有点意外:“什么时候办的签证,我怎么不知道?”
他都没想到她真能来。
沈冰檀拿着衬衣走到床边:“就是我让你带我去德国的时候啊,我找爸帮忙办的,你来德国之前就下来了,结果你还是没带上我。”
她把衬衣扔床上,卷起上衣的边缘正要脱,倏地想起什么,回头。
秦怀初双手抱臂倚在沙发上,就那么不躲不避地盯着她,目光灼灼。
见她停下来,他眉头一挑:“看我干吗,怎么不脱了?总不至于还要我捂着眼睛别看吧。”
他手捂在眼睛上,“行吧,我现在捂着了,你换吧。”
两秒后,指缝打开。
两人的视线对上。
沈冰檀无语地看着他,最后拿衣服去了卫生间。
秦怀初望着她的反应,哑然失笑。
才几天没见就害羞了。
沈冰檀洗漱过从卫生间出来,秦怀初人已经在床上了。
他散漫地倚在床头,左腿屈着,手臂随意耷拉上边,右手划拉着手机。
听见动静,他余光撇过来。
沈冰檀冲了个澡,身上穿着秦怀初的黑色衬衣。
他的衣服在她身上衬得人娇小不少,下面露出来的两条腿显得白嫩纤细,笔直又好看。
最上面的两颗扣子没系,露出精致的一字锁骨,钻戒还在她脖子上戴着,璀璨夺目。
她刚走过来,沙发上的手机铃响了。
沈冰檀上前看了眼,是陆继臣打电话给她。
她人已经到德国,忘记跟她爸报平安了。
沈冰檀赶紧接起来,转身走向阳台:“爸,我已经到了。”
拉开窗帘,外面还在下雪,白茫茫的一片。
室内的温度高,玻璃上起了层层雾气,她食指在上面随意地写写画画着,跟陆继臣聊着天。
床上的秦怀初偏头盯着她的背影。
这件衬衣穿在她身上似乎格外好看,长度堪堪遮过臀部。
随着她抬手臂在窗户上写字的动作,又往上提了几分,带着似有若无的撩人。
切断电话,她人还在那边站着。
秦怀初沉声叫她:“还不过来睡觉?”
沈冰檀第一次来德国,只是好奇透过窗外看了看。
听到声音,她把窗帘重新拉上,走过来。
刚走至床边,手腕被他攥住,用力一扯,她顺势跌在床上,被他用被子盖住。
四目相对间,沈冰檀感觉到他的目光格外炽热,周身散发着强烈的荷尔蒙。
他指尖落在她的衣扣上,解下来一颗:“早跟你说了没必要穿什么睡衣,如今不还得脱?”
沈冰檀心口剧烈起伏着,伸手按住他的动作:“你不是快要做手术了,能这样吗?”
秦怀初笑笑,吮吻着她的耳垂,声线带着些蛊惑:“你自己主动点,别让我受累不就行了,上次不是教你了,还会不会?”
“……”
沈冰檀深深凝视他片刻,主动闭眼吻上去。
窗外的雪簌簌落着,寂静又缱绻。
关键时刻秦怀初才后知后觉地想起,这里是医院,没有计生用品。
生死一线,进退两难。
他气息微喘,漆黑的眸色中有波涛暗涌。
“老婆。”他亲昵的吻过她的侧颈,喷在她耳际的呼吸很烫,嗓音也说不出的性感,“想要宝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