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怀初险些不相信自己听到的。
因为担心影响她明天练舞, 他今天晚上已经很克制了,结果就得到她这么一个评价?
他手指伸进去掏了下耳朵,凑过去:“你刚说什么?大声点儿!”
沈冰檀身形稍顿, 回忆着自己刚刚的话。
大概伤到他自尊心了。
“没什么, 我说我困了。”
她面无表情地爬到床上去,淡定地扯过被子躺下, 装作若无其事。
秦怀初也躺过来, 没急着关灯, 就那么侧身支着脑袋看她。
沈冰檀眨了眨眼, 指指头顶的灯光:“太亮了, 这样没法睡觉。”
秦怀初望着她, 忽而笑了声:“你是不是欲求不满?”
沈冰檀瞳孔蓦地放大,里面盛满了困惑和震惊:“什, 什么?”
“我看你就是。”他扯过被子将两人完全盖上,连脑袋一起蒙进去, 翻身压过去,“你若不想睡觉, 咱们可以战到天亮, 看看我到底能来几次。”
沈冰檀咽了下口水, 赶紧道:“想,我想睡。”
秦怀初亲亲她的额头:“那就乖乖睡觉。”
想到她刚刚哭得可怜兮兮一直喊疼的模样,他把胸腔处的燥意压下,让自己保持理智,重新躺回去,随手关掉卧室的灯,没再对她做什么。
沈冰檀余光悄悄朝他看过去。
他这雷声大雨点小的反应,大概真的是只能一次, 刚刚吓唬她战到天亮什么的,就是在强行给自己挽尊。
不过这想法她也只能自己在心里嘀咕。
还是不说出来打击他的自信了。
沈冰檀翻了个身,下面的疼痛感还在,好看的秀眉不自觉蹙起。
想不到这种事比她练舞还累,来不了第二次挺好的,否则她也吃不消了。
她脑子里乱七八糟地想着,很快进入梦乡,呼吸变得均匀。
这一觉睡得很沉,醒来床上已经没了秦怀初的身影。
趿着拖鞋走去客厅,秦怀初正在厨房里煲粥。
也不知他是几点起来的。
本来好好的休息日,为了给她做饭,他都没法好好休息。
沈冰檀心里暖暖的,走过去站在他身后,无声地抱住他的腰,还有些睡眼惺忪的脸贴在他后背上。
秦怀初身形微滞,看着已经差不多的粥,把火关掉。
转身捧起她的脸:“学会粘人了?”
沈冰檀扬起下巴看他,再提醒他一次:“你昨晚说请做饭的阿姨的,别忘了。”
没想到她还记着这事呢,秦怀初应:“我今天就找。”
沈冰檀这才满意地点点头,正要去洗漱,秦怀初环上她的细腰,将人收紧在怀里。
下巴蹭过她的发顶,柔声问她:“还疼吗?你今天还得练舞,用不用上点药?”
沈冰檀登时被他问得清醒不少,迅速将人推开,含糊地应一句:“不用。”
顿了顿,又补充,“我不疼了 ,才没那么娇气。”
“是吗?”秦怀初勾唇笑笑,忽而将人抱坐在旁边的料理台上,他手撑在两侧,将她整个人完完全全包裹住。
他靠自己太近,呼吸间都是他身上的荷尔蒙。
沈冰檀羽睫微翕,抬眸顺着他流畅的下颌弧线往上看,撞上那深沉勾人的桃花眼。
他眼尾狭长,染着自然的粉晕,漆黑的瞳孔里清晰倒映着她的身躯。
秦怀初望着她,散漫勾唇,声线慵懒又蛊惑:“既然不疼了,你想跟我在这儿来一次吗?我记得上回去游乐园,你说你喜欢刺激,我看这里就挺刺激。”
沈冰檀被他的话惊到,脑子懵了一下,忙伸手推他:“你别胡闹,初念还在这儿呢。”
秦怀初哼笑一声:“早走了,说是补课,姜以则才是她亲哥。”
初念这么早就走了,沈冰檀委实感到意外。
她还在晃神,秦怀初薄唇似有若无碾过她嘴角的肌肤:“怎么样,想不想跟我来点刺激的?”
沈冰檀睫毛扑簌颤动,呼吸稍稍停了停,她脱口问一句:“你休息过来了?”
秦怀初:“?”
撞上沈冰檀质问的眼神,沈冰檀忙道:“没什么,我以为你还要再休息一下。”
秦怀初被她气笑了:“所以我昨晚上后来没碰你,你是觉得我不行是吧?”
沈冰檀赶紧安抚他的情绪:“没有啊,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千万别太敏感。”
“敏感?”秦怀初抓住她口中的关键词,眸色深了些,“乔乔,我今天教你一个道理。”
“?”
沈冰檀从他眸中感觉到慢慢的侵略意味,莫名有点不安。
他如猎物般的眼神锁着她,缓缓启唇,声音低沉又很具危险性:“在破了禁的男人面前,说话小心点儿,否则后果很严重。”
他吻上她的唇,霸道强势,像是一种变相的惩罚。
缠绵中,沈冰檀浑浑噩噩地被他抱回了卧室。
导致最直接的严重后果是,她去陆家练舞差点迟到了。
秦怀初送她去陆家的路上,沈冰檀焦灼地坐在车厢里,不停看着时间。
陆老师说了,今天方媛老师会过来帮她做舞蹈指导,她不能在这么关键的时刻掉链子。
“你再开快点。”沈冰檀催促他。
“已经很快了。”秦怀初又踩了点油门。
车子在马路上疾驰而过,一路开到陆继臣的别墅。
今天秦怀初没像往常那样送她过来便走,而是跟她一起进了陆家。
方媛老师还没来,陆继臣把他们俩让进客厅。
家里的帮佣阿姨送水过来。
沈冰檀挺过意不去的,主动向陆继臣道歉:“对不起陆老师,我今天来晚了。”
陆继臣儒雅谦和地笑笑:“是你平时都来的太早了。”
说起这个,陆继臣语重心长道,“你已经很努力了,别给自己太大压力,平时也要注意休息。”
“谢谢陆老师,我会的。”
又聊了几句,沈冰檀要去楼上演练室练习,留陆继臣和秦怀初两个人在客厅。
陆继臣看一眼沈冰檀离开的方向,笑着跟秦怀初道:“你们家这个小姑娘可谓是相当勤奋了,身上有一股不服输的劲儿,很难得。”
陆继臣夸奖沈冰檀,秦怀初与有荣焉,眼神里多了几分温柔:“她一向如此,只要是自己认准的事情,就什么苦都能吃。”
又聊了几句,方媛老师到了。
秦怀初跟他们一起去了演练室。
演练室正中央,方圆老师对着镜子帮沈冰檀纠正一些细节问题。
她悉心听着,时而交流几句。
陆继臣看过去,问秦怀初:“沈冰檀看起来分明很喜欢舞蹈,当初怎么说不跳就不跳了?是家里出什么大事吗?”
这涉及到沈冰檀的隐私,秦怀初不想说太多,只言简意赅:“她姥姥身体不好,后来重病过世了,刚好家里也有点事情。”
陆继臣点点头:“这几天她在这儿,说话间也偶尔会提起姥姥,倒是没听她说过父母。”
“她是姥姥带大的。”
陆继臣了然:“怪不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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