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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未明有点看不惯淮庆水军都统的做派。
一开始那么贪婪,现在知道会稽水军的惨样了,就来巴结?
所以他无意跟此人多接近,而且他不认为,自己需要通达这样的世情。
通达世情是好的,但也不能忘了固守本心——我就是看不惯你,不理你!
所幸公孙家还有对外行商的弟子跟随,应付这样的场面没问题。
船行两日一夜之后,在傍晚时分,前方又来了一支船队,也是高大的战船。
打头的战船上,站立着一人,不是别人,正是博灵军役使王志云。
王军役使竟然出了博灵,跑到淮庆的江面上了!
淮庆水军都统见状,忍不住一呲牙,“彭泽水师?”
彭泽水师是正儿八经的军役部直辖水师,两大内河水师之一,由水军司代管,平日里就在彭泽大湖里操演。
水军都统见状,忍不住上前发话,“见过王军役使,不过……您怎么跑到我们淮庆了?还带着您的水军?”
王志云也没端着架子,而是有板有眼地回答,“我博灵水军跟彭泽水师联合操演,我前来观看,不行吗?”
淮庆的水军闻言,不做声了,只是看着水师超大的战船,嘬一下牙花子。
博灵水军跟淮庆水军类似,强也强不了太多——历史上曾经很强,但是现在的情况,也就相当于地球界的水上武装警察,跟拥有部分海防任务的会稽水军没法比。
但是彭泽水师,那就太可怕了,一般不出动,一旦出动,可以号令各郡的水军配合,敢不听话,那就收拾你没商量。
淮庆水军都统暗自咋舌,幸亏我见机得快,若是跟辽西的船队纠缠几天,等到王志云带着彭泽水师冲下去,那后果可就太严重了。
也不知道这厮是怎么跟水师勾搭上的。
王志云听说淮庆水军是护航的,终于露出个笑脸来,“辛苦了。”
不过他很快就转移了目标,他亲自带水军接应,可不就是为了这两千匹战马吗?
从礼貌上讲,他优先感谢了公孙家族,尤其是准证公孙未明,但是很快地,他就很热情地跟李永生聊了起来。
因为是在扬子江上相遇,很多礼节就忽略了,不过彭泽水师带队的副都督,并没有跟公孙家照面,甚至对这一支船队,采取了无视的态度。
彭泽水师继续沿江下行,甚至连博灵水军也跟着向下游驶去——既然是出来操演的,肯定不能就这么回去。
而王志云则是抛开了水师,带了一队亲兵,来到公孙家的船队上,继续上行。
看着消失在远处的彭泽水师船队,王军役使冲着李永生歉然一笑,“水师那些家伙,是我使尽手段才逼出来的,他们不想跟你发生瓜葛,就由他们去吧。”
李永生笑一笑,表示自己无所谓,但是公孙未明有点好奇,“你能逼迫彭泽水师?”
“我只是比水师都督高半级,人家还是水军司代管的直属军队,”王志远一摊双手,“逼不动人家去会稽……”
他此次前来,也是真不容易,彭泽水师若是能去会稽,公孙家的船队就不会那么尴尬了,但是会稽水军终究也是水军司的体系,跟陆军的军役使相掐,水师怎么好偏帮外人?
王志云跑彭泽水师好几趟了,总是被人不冷不热地吊着,这次他知道公孙家船队强闯会稽成功之后,再次来到水师,话就难听很多了。
他很干脆地表示,我王某人要战马,不是练私兵,而是为了朝廷,你水师此前坐视不理也就算了,要是不随我去淮庆接船的话,那我就要向部里反应了,不知道你家屁股坐到哪里了。
从本质上讲,会稽水军拦截战马,不管出于什么动机,造成的间接后果都是荆王受益——事实上,宁王也就是这么打算的。
会稽水军的屁股明确,也有底气,就这么做了,而彭泽水师此前的无视,倒也不能说有多么错误。
可是王军役使既然这么威胁了,水师就要考虑了,我们再不表示个姿态出来的话,姓王的一歪嘴,彭泽水师就有态度暧昧的嫌疑。
若是因为被人认为,我们跟荆王眉来眼去,这可就麻烦大了。
但是事实上,荆王一直没有放弃对彭泽水师的招揽,而水师对荆王,不是特别感兴趣——如果非要选一个亲王投靠的话,别说英王了,就是襄王,看着也比荆王靠谱一些。
王军役使这话一说,彭泽水师哪怕只是为了证明自己清白,也得出门一趟。
既然是被半胁迫出门的,水师对船队的态度不好,也是可以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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