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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牛神是个中型神,在两千年之前就灭亡了。
“神不可信,”呼延真人淡淡地回答,“人,还是要信自己的好,现在我呼延家,敬畏的是天道。”
敬畏天道,正是中土国的理念,不管是灵修还是运修,都敬畏大道,区别只是在于,一个信气运天道,一个信无上大道。
真神教是一神教,那帮家伙信的是天上地下,真神独尊。
经公孙未明这么一说,李永生也想起来了,呼延家在西疆,其实拥有不小的影响力,中土国的人认可,归化国族也认可,以前实力尚可的时候,算是西疆的一面旗帜。
不过呼延家人,实在是太遭真神教记恨了——从中土灵修到白牛神教,仇恨太久远了。
他们被有针对性地持续打击了数百年,其间起码陨落了五名真君。
但是保护呼延家的势力也不少,所以他们现在只是失去了秘境,潜势力不可小觑。
公孙未明呲牙一笑,“既然是这样,咱们就要好好谋划一下了,给真神教长点记性。”
呼延真人点点头,“没错,这是必须的,不过丑话说在前面……主事人是谁?”
“当然是我了,”公孙未明讶然地看着他,“你呼延家不会想主事吧?”
“为什么不能是呼延家呢?”呼延真人淡淡地看着他,“你能找来多少化修?”
别看他仅仅是初阶化修,以前也表现得很低调,跟丁祥云在一起的时候,总是丁真人做主,但是他说这话的时候,平淡的语气背后,是满满的自信。
然而,公孙未明不会被对方吓住,他很直接地表示,“我公孙家可以保证,请到的都是一等一的战修,顶尖战力绝对比你邀请的要多。”
“未明准证你这么说,那就没意思了,扯皮有什么意思?”呼延真人的称呼虽然恭敬,说话却是没多少客气,不过这话确实没错,靠嘴皮子争战力强弱,只会陷入扯皮中。
然后,他反证自己的能力,“你公孙家,肯定不如呼延家熟悉西疆。”
公孙未明还是不肯放弃,“不熟悉西北,这个确实是我家的软肋,但那是向导或者谋士的事,主事者需要的是坚毅果敢,陷入困境中,还要有超强的实力,带领大家突围。”
呼延真人也被他烦到不行,索性直接发话,“你们只是想夺取灵石。”
公孙未明眼皮子一翻,“这不是废话吗?你呼延家莫非不是为了灵石?”
“我们还有仇恨,”呼延真人淡淡地回答,“西疆这里,跟新月国有仇的多了,你公孙家在东北,没有死拼的动力……而且一旦事不谐,你们退回东北即可,我们还要面对真神教的报复。”
“谁说东北没有真神教?”公孙未明一指李永生,“不信你问他,看我说的是不是真的。”
呼延真人侧过头来,嘴里还不服气地表示,“个把教徒,算得了什么?”
李永生听到他俩的争执,却是眉头一扬,“坏了,原来真神教,已经从西北和东北,对中土国形成了夹击之势!”
呼延真人的嘴巴,愕然地张开,眼中也满是震惊,“夹击……不会吧?”
无非是争夺一个主事人,还是一个仅仅存在于口头上的计划,你公孙家用得着这么拼吗?
公孙未明闻言,确实也骇然了,“夹击……卧了个槽,还真有这个可能。”
一直以来,东北边陲面临的是以国家为主体的威胁,伊万人的信仰很驳杂,但是这并不妨碍他们全部以伊万人的身份,进攻中土。
就像中土国抵挡伊万人,也绝对不仅仅是官府的军队一般,四大宫、子孙庙以及隐世家族,都会出力。
正是因为如此,公孙家出现了一个认知盲区:真神教托尼莫教之名,在东北发展信众,只是想多搜集点信仰——毕竟不假托尼莫教的话,真神教在中土就发展不了几个信众。
当然,这已经是很严重的事儿了,公孙家甚至还自曝家丑,付出了相当的代价。
可是现在听李永生这么一说,两边真神教徒相互配合的话,中土国的形势,岂不是岌岌可危了?
此前大家都没想到这一点,倒不是说就是智商欠费,根本原因在于,大家都是在野之人,遇到事情,很少站到庙堂的角度,去考虑问题。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朝廷不会发现不了这个情况。
公孙未明也被这个消息打击到了,最终叹一口气,“算了,谁主事……这都可以商量,关键是,必须煞一煞新月国的气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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