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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 “你动手试一试?”一个声音冷冷地传来,“敢在我的地盘撒野,想死吗?”
那司修不信邪,探手向前抓去,只见白光一闪,正正击向他。
他猛地向后退去,看到那白光蓦地消失,他愕然侧头,“高阶司修?”
张木子站在后门口,冷冷一笑,“敢在酒家动手,好大的狗胆!”
因为见到赵欣欣穿劲装好看,她也换了劲装,偶尔出一下手,就算有人知道她是道宫中人,也懒得多事。
头发花白的高阶司修,扭头看向向佐,“向大人?”
向佐正看着李永生微笑,刚才李永生想出手,被他挡住了攻击路线。
听到邢家的求助,他淡淡地发话,“李掌柜,此人伤我捕房多人,又事涉纲常,我劝你还是莫要多事了。”
李永生呲牙一笑,“这酒家本来就是我的地盘,你来这里拿人,算是谁多事?”
向佐也觉得头皮有点发麻,你小子用得着这么强硬吗?
事实上,他此来的时候分析过,邢家执行家法,根本不是一般人能干涉的——就是那司修说的,哪怕是天家在此,没有足够的理由,也无法管。
而向佐本人,是刑捕系统的,在抓捕邢风的时候,死了两名捕快,多人受伤,不管怎么说,身为四大捕手之一,他必须要为自家人出头。
他原本以为,李永生应该晓得这些分寸,但是到了现在,他才发现,这厮简直是……太不知道进退了。
向捕手纵横中土国多年,脾气也不是一般的臭,根本不怕任何的威胁,于是脸一沉,“那你是打算庇护这罔顾纲常之辈,跟我刑捕系统为敌了?”
“向捕手来我的产业折腾,这是一定要与我为敌了?”一个清亮的声音响起。
紧接着,一个劲装少女走了进来,她的面目不算绝美,但却是越看越有味道的那种,尤其是那两条大长腿,浑圆笔直,真正的腿玩年。
向佐看她一眼,眉头微微一皱,心说这九公主不是不怎么出现在酒家了吗?“原来是九郡主殿下,我为同僚出头,何来的与您为敌?”
四大捕手名震中土,但是向佐实在太清楚了,大多时候,他们抓的都是小鱼小虾——哪怕在黎庶看来,那已经是大奸大恶了。
真正的大奸大恶,不是靠捕快来抓的,捕快只是棋子,不是下棋的棋手。
太多的势力,根本不是他能招惹的,比如说英王,就算现在英王处境不佳,碾碎他这个四大之一,也是轻而易举。
而他本人,其实也无意站队——捕快抓坏人就行了,抓不到大坏人,抓一些刺头,也不枉做一次捕快。
所以对赵欣欣明确介入此案,他还是有点头疼。
“骚扰我酒家的酒客,当然是与我为敌,”赵欣欣冷冷一哼,然后冲着李永生一招手,“你来,跟我说一说怎么回事。”
一边的众人看得面面相觑,尤其是邢家的五个人,更是头大如斗——不问青红皂白,就庇护自家的酒客,九公主你这么做,真的好吗?
然而,不管怎么说,对方也是皇族,他们有再多的不甘,也只能暂时忍了。
很快地,赵欣欣就听明白了事情原委,于是微微颔首,“又不是什么大罪,你们散了吧。”
“散了吧?”向佐闻言叫了起来,“他袭杀官差,居然不是大罪?”
赵欣欣淡淡地看他一眼,“杀官差,又不是十恶不赦的大罪。”
向佐脸一沉,“九公主执意要包庇杀官差的凶手了吗?”
“我又没有说,你们不该捉拿,”赵欣欣淡淡地看他一眼,“你们自去门外等候,不要打扰了我酒家的用餐环境。”
“邢风杀叔,这是恶逆,”有人高叫了起来,“如何不是十恶不赦之罪?”
殴打和谋杀祖父母、父母、伯叔等尊长,谓之恶逆,在十恶中排名第四。
赵欣欣淡淡地看此人一眼,“你是何人?”
此人正是先前要动手的司修,他冷笑一声,“我是邢风的族叔。”
“原来是族叔,”赵欣欣冷哼一声,“阁下岂不闻,‘族不族,可以逐’一说?”
此人顿时为之语塞:所谓恶逆,其实未必适用于同族,三代血亲基本上就够了,真要族里有什么不公平,可以拉出来自立门户的,这就是族不族,可以逐的说法。
就像吴小女的父亲,就是从族里拉出来自立门户,吴小女虽然是女人,基本上不具备继承权,但是只有她无后了,吴家才能惦记她的房产。
而赵欣欣这话,无疑是说:你邢家长辈先做得不地道,邢风反击,自然不能算恶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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