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永生抓着一只叫花鸡,笑眯眯地啃着,也不说话,他喜欢看永馨将小眼眯成一条线,那副陶醉的样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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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哪怕她此刻叫赵欣欣。
张木子拿着一条獐子肋骨啃着,冷不丁地出声,“赵欣欣,以前你是不是叫永馨?”
“哦,那是我的小名,”赵欣欣美不滋滋地喝完一碗蛇羹,抬手去抓獐子前腿,然后,她就愣住了,侧头看她一眼,“你怎么知道?”
“我并不知道,”张木子拿起酒瓯来,大大地饮了一口,手里的肋骨一指李永生,“是这家伙说的。”
赵欣欣看一眼李永生,撇一下嘴巴,不再说话,将獐子腿拿到面前,摸出小刀来,切下一条肉,用手抓着,塞进了嘴里——美食当前,她已经顾不得讲仪态了……
找李永生玩了几次之后,她觉得这家伙挺有意思,虽然她还是端着架子,但是内心深处,认为有这么一个朋友,也是不错。
老话说得真不假,自古烈女怕缠郎,观风使放下架子,一心一意地讨好一个女孩儿的话,基本上没谁能挡得住——哪怕对方是亲王之女。
这一天,她又来找李永生玩,不过附近的山水都踏遍了,她跟他商量,“要不,咱们去朱雀城?”
“可以啊,”李永生笑着点点头,“此刻正是瓜果旺季,朱雀城一定有不少好吃的。”
“咱俩悄悄地走,”赵欣欣低声发话,“别让我师姐和张木子知道。”
李永生看着她就笑——终于愿意跟我单独出去了吗?
“你这什么表情?”赵欣欣没好气地看他一眼,“我只是不想受到约束,你要再这样,我可是不跟你去了。”
“好好好,我不笑了还不行吗?”李永生悻悻地撇一撇嘴,“连笑都要管,真是的。”
赵欣欣冷冷地看他一眼,“我就是要管你,你待如何?”
“我……我无可奈何,”李永生哭笑不得地一摊双手,“这总可以了吧?”
“知道就好,”赵欣欣冷哼一声,转身就走。
可惜的是,一双大长腿,隐藏在了宽大的道袍里,李永生看着她的背影,心里忍不住吐槽:玄女宫的服饰,有待改进啊。
从这里到朱雀城,赶路得一天一夜,李永生哪里舍得永馨劳累,说不得半路上找了一个小别院,住进里面歇息。
他们进去的时候,里面已经有七八个人在大殿住了,不是道宫中人,他们看到穿着道袍的赵欣欣,顿时就是一愣。
不过赵欣欣没让对方腾地方,而是扭头跟李永生说,“咱们去住偏房。”
进了偏房,赵欣欣放出个屏风,在屏风后将道袍脱下,又放出一张床来,斜靠在上面,又摸出一本书看了起来,嘴里还吩咐一句,“快做饭吧。”
真是……女王范儿啊,李永生扬一扬眉毛,“你把床都弄了出来,不担心别人猜到,你身上有储物袋吗?”
“猜到又如何?”赵欣欣不以为然地回答,“他们敢强抢的话,保证后悔的不是我。”
李永生想一想,也是这个道理,虽然对方起码有两个司修,但是英王的爱女出行,手边又怎么可能没有护身底牌?
只要他俩能坚持片刻,很快就会有玄女宫中人赶到。
对任何心怀不轨的人来说,在这里对玄女宫弟子动手,风险都很大。
不过比较糟糕的是,他俩一个才是制修,一个连制修都不到,太容易引发别人的觊觎了。
果不其然,半个时辰之后,两人刚用了晚餐,外面走进一名女子来,中阶司修的修为,她扫一眼屋中的床铺和屏风,眼中露出一丝贪婪。
她走上前,冲着赵欣欣一拱手,“敢问这位道友,是在何处修行?”
赵欣欣眼皮都不带抬一下,淡淡地回答,“玄女宫的。”
女司修已经猜到了答案,除了玄女宫的人,哪里还有不到制修就敢穿道袍的?不过她还是有点侥幸心理:如果是玄女宫的,怎么会不把我们撵出正房呢?
说白了,储物袋对修者的诱惑,实在太大了,于是她又一拱手,“不知道友可曾带了牒牌?”
“嗯?”赵欣欣的眼皮,终于抬了起来,她冷冷地看着对方,“看来没将你们从正房撵出去,反倒是我的不是了?”
“道友息怒,”女修不卑不亢地发话,“野祀祸乱民间,我们也是不得不查,这正是玄女上宫发布的任务。”
这理由极其地强大,赵欣欣都无法反驳,不过身为本地上宫弟子,她也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你的身份牌,先给我看一下。”
女修来自百粤的一个家族,她交出身份牌之后,待对方检查完毕,才一伸手,“这位道友,你的身份牌。”
她接过对方的牒牌,扫了一眼之后,顿时倒吸一口凉气,脸色在瞬间变得刷白,“道友你……你竟然是赵欣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