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何意?”宋嘉远愕然地发问,“既是有用的技术,你何必给人,难道不能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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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莫名其妙,我从来没说过给工建部技术,”李永生哭笑不得地摇摇头,他不在乎钱,但是不能让人随随便便就把技术拿走啊。
张岩的眼珠一转,“内廷是想……让你将自行车技术也献上去?”
李永生缓缓摇头,大家见状,刚刚松一口气,不成想这厮来了一句,“我拒绝了。”
“这些竖人,”沈教谕冷哼一声,为李永生打抱不平,“看到什么东西好,张嘴就要对方献上,只知道媚上欺下……”
“小沈你喝多了,”张岩冷哼一声,制止他继续放炮,然后看向李永生,“你拒绝之后,他说什么了?”
“他说知道我心意了,会上报上去,”李永生笑着回答,“此人对我还是很客气的。”
“这就好,”张岩笑着点点头,“若是他们真的要强征,你推给修院就行了,这点骨气,朝阳还是不缺的。”
内廷地位特殊且强势,三院六部都不愿意招惹,甚至很多时候,内阁都要给内廷面子,不过独独是朝阳大修堂,不怕内廷——象牙塔中的莘莘学子别的没有,就是有一腔热血。
一旦被修生们认定,内廷做得不对,他们绝对会群情激愤。
内廷中人也知道这群生瓜蛋子的血气,一般也不会去招惹。
“谢过张总谕了,”李永生站起身,恭恭敬敬地施个礼,他倒是不怎么担心内廷的威胁,但是只冲张岩这护卫修生的态度,就值得他施个礼,这才是他要倡导的风气。
宋嘉远在一边看得有点牙疼,不过他真的不能跟张岩一样,给李永生打什么包票。
一来是博本院离得太远,想要支持的话,够不着——修生们在七幻城抗议内廷强取豪夺,估计都传不出博灵郡吧?
二来就是,不管他承认不承认,朝阳大修堂比博本,那强的不是一点半点,博本院的修生若是游行抗议,郡教化房高涛高老大一句话,就能逼得修生们乖乖回去。
可是朝阳的修生一发动,教化部部长来,绝对不会有什么用。
宋院长觉得,自己被张岩比下了,心里有点不舒服,少不得岔开话题,“朱教谕,咱们关于收音机的合作,消息会是谁走漏的?”
“嗤,”朱教谕气得哼一声,“还能是谁?肯定是姓金的那厮。”
“算了,这是我们的家丑,”张岩笑着发话,“总之,不管是谁搞什么小动作,大不了打开天窗说亮话……我朝阳还就要做收音机了,明天我就去跟院长汇报。”
他偷偷摸摸地搞,只是想少点麻烦,现在都被人上门警告了,索性心一横,打算大张旗鼓地搞了——人家献上技术,自己就不能用了?
了不得就是分出一些利润给修院而已,有什么呢?咱朝阳不受这个气。
他这一表态,今天的结局就很美满了,宋嘉远也表示说,我此次来京,要多勾留几日,就静待张总谕的好消息了。
这顿酒喝到亥初,也就是九点多,李永生也没安排别的活动,众人起身散去。
按说他该送主客宋嘉远的,不过宋院长笑着拒绝了,“你还是陪任家的小女孩儿去吧,女孩儿不错,你要懂得珍惜。”
“不是您想的那样,我请的是任进,他来不了,永馨她们跟我熟悉一点,”李永生哭笑不得地解释,“您是我的教谕,怎么也得把您送回山庄去啊。”
“谁说我们就一定要回山庄了?”朱教谕走过来,笑嘻嘻地发话,“我们还有其他活动呢,少儿不宜,知道吗?不带你玩儿。”
李永生想一想,也是这个理,教谕们也是人,有点生理需求很正常。
但是教谕带着修生一起去风月场所,那可就是丑闻了——哪怕是男修生。
张岩总教谕站得远远的,也不看向这里,显然……这话极可能是真实的。
“没有的事,别理他,”宋嘉远义正言辞地发话,“我们就是再出去喝点儿,不干别的,你回了博本也别乱说,知道吧……”
“哈哈,”朱教谕仰天大笑。
“知道,”李永生点点头,二话不说转身就回去了。
他回去的时候,任家三姐妹还没有走,他看一眼朱捕长,“朱捕长,麻烦您把她三人送回家成吗?”
“这怎么能行?我要去捕房值夜,”朱捕长笑眯眯地摇头,一边摇头还一边挤眼,“永生你要是不放心,你送她们好了。”
“那我回来就没车了啊,”李永生有点无奈——你们都想啥呢,我跟她真的没什么。
“那这么说好了,她是任家的,我是捕房的,”朱捕长一摊双手,“我护送她,合适吗?”
最不能跟道宫勾搭的,一个是军队,一个是捕房,这是大忌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