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地高兴了,高兴对方没架子,跟自己不见外,“博本院也很不错啊。”
他俩嘀咕的时间,那俩红箍就检查完了其他人的身份,打算带人走。
年轻红箍不满意了,“张哥,总得先问清楚谁先动的手吧?”
“阿宾你别多事,”中年红箍不满意地看他一眼,“咱只管拿人,问案子不归咱管!”
“这是我学弟,”阿宾也不高兴了,“这窗户都被打烂了,总有人知道谁先动手吧?”
中年红箍拿他也没办法,大家都是临时的志愿者,于是下巴微微一扬——你问吧。
结果倒好,没一个人出来作证,连酒家的小二都摆手,表示不清楚是谁先动的手,至于窗棂,他只知道是脸上有疤的年轻人撞的——也许是被人推上去的,但是真没看清楚。
没办法,不是大家没有正义感,也不仅仅因为李永生是外地人,更重要的是,这些地赖子就在附近讨生活,只要有人敢作证,回头家里就会出事。
酒家在这里开店,更怕地赖子找麻烦。
想一想李永生在博本的遭遇就知道了,以其观风使之尊,面对地赖子的挑衅,也一度束手束脚——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年轻的红箍阿宾见状,顿时恼了,“分开问,分开问,倒不信没人敢说实话了!”
这确实是个好主意,只要不在大庭广众之下问,众人没了顾忌,绝对会有人说实话。
“够了,你有完没完?”中年红箍张哥厉喝一声,“阿宾,我已经给你面子了!”
自愿者只能将人带到捕房去处理,他们其实不具备现场处置的权力。
于是,一干人就被押向城南捕房——五道坊在城西南,归城南捕房管。
不过他们最后押解的地方,是露天大院,院子里或坐或站了三四百人,周围有十来名红箍手执刀枪戒备着。
这些都是最近捣乱的家伙,犯的事儿也不重,真要严重的话,甄别之后,早就被送去别的地方了。
负责甄别的是两个捕快,一个有衔一个没衔,有衔的是在编的捕快,没衔的就是白身帮闲。
见又是一批人被带来,两个捕快停止说笑,帮闲懒洋洋地发问,“什么事儿?”
“当街斗殴,”中年红箍吐出四个字,并不多说。
“身份都没问题吧?”帮闲懒洋洋地发问。
“三名京城籍的,还有三名郡外的,”中年红箍一边回答,一边走向一个雨棚,他不想再这么淋着雨了。
“九哥,是我啊,”龅牙笑眯眯地跟帮闲打个招呼。
“你谁啊?”帮闲厌恶地看他一眼,“尼玛,就你这长相,也配叫我一声哥?劳资跟你没有半分像的地方。”
“我跟褚三哥的,”龅牙赔着笑脸发话,“上上月京韵楼……”
“去去去,你这种小蟊贼,我哪儿有工夫记得,”帮闲一摆手,不耐烦地发话。
他认识褚三,城南三霸之一,他若见了,需要客客气气,他尊重的不是三霸,而是对方身后的人——在京城混****,身后若是没人,会死得很快。
对于这种小蟊贼,他可不需要尊重。
龅牙咧嘴笑一笑,也不在意,反正他报出褚三的名头了,对方再不怎么在意,多少会行点方便的。
帮闲给捕快倒上茶水,开始正式问话,“怎么回事,谁先动的手?”
“他,”龅牙等四人一指李永生,“我们四个跟三手谢逼债,他二话不说,就偷袭我们!”
“这会儿逼债?”帮闲愕然地看着龅牙,然后冷笑一声,“小子你真有种!”
今上亲政、弱冠的大喜之年,庆典一天天接近,你在京城逼债?
龅牙先是一愣,然后也悟过来不妥了,只能赔着笑脸回答,“我们也没想,就是当街遇到了,上前问两句……就被人偷袭了。”
帮闲也不理会这话,而是看向李永生,淡淡地发问,“你一个,打他们四个?”
李永生没好气地回答,“我都不认识他们,他们还有两个制修,我怎么会主动惹事?是他们打我,我还击!”
“你特么的废话怎么这么多?”帮闲脸一沉,“我问你谁先动手了吗?”
你这什么态度啊?李永生越发地火了,于是点点头,也不说话。
“我去尼玛的,你再跟我装逼?”帮闲也火了,一拍桌子,眼睛一瞪,“劳资问你话呢。”
“王二哥,”年轻的阿宾并没有离开,见状忙不迭地叫了起来,“他是朝阳大修堂的修生,是我学弟,留点情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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