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山羽怒道:“难道求活也有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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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罪吗?”
我说:“求活当然没罪,但你胁迫别人就有罪了!姓祁的,今儿也就是你遇见了我,信不信,我若是把你交给特案处,你他娘的就等着进厉鬼大狱去吧!”
祁山羽气的额头上青筋暴露,颇有一种想跟我拼命的冲动。但是看了看周围的围观的人群,又想到了特案处的外勤人员,最后还是狠狠的说:“行!张无心!你给我等着!”
他转头喝道;“走!快走!”
那两个汉子转身就走,丝毫都不带犹豫的。倒是三角眼迟疑了一下,然后惨然一笑,跟在祁山羽身后快步离开。
我看着这几个家伙的背影,吹了个呼哨,说:“姓祁的,慢走,不送啊!”
也不知道他到底听没听见,我就转头对陈瞎子说:“陈老前辈,我叫张无心,阴阳店铺的现任掌事人。”
陈瞎子摸索着手里的拐杖,然后四平八稳的坐在小马扎上面,说:“张无忍让你来的?”
得到了我的确认之后,陈瞎子才对我挥挥手,说:“小家伙,把手伸出来。”
我稍稍犹豫了一下,他要我伸出胳膊,摆明了是想给我算命。但我之前听他说,他给年轻人算命的话,一般都会不得善终。
陈瞎子见我犹豫,就淡淡的说:“你还真信啊?我若不那么说,所有年轻人都跑来找我算命怎么办?一个个的都是祖国的栋梁,不想着去努力拼搏,老是想着通过算命走捷径,可天下哪里有那么多的捷径可走?”
我这才恍然大悟,然后伸出胳膊,说:“陈老前辈见笑了。”
陈瞎子哼了一声,又问:“年龄,生日,时辰?”
我不知道陈瞎子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不过我还是老老实实的说:“不是二十一岁就是二十二岁。至于生日和时辰,那更不知道了。”
顿了顿,我又说:“老张说我是九月生日,没有具体日期。因为我小时候是在孤儿院长大的。院长为了管理方便,就按照进院的月份来确定生日。”
陈瞎子一边摸,一边说:“好了,我知道了。”
他松开手,说:“张无忍让你来找我,说了要干什么吗?”
我摇摇头,说:“不知道,他只是说来了以后找你,什么就知道了。”
陈瞎子骂道:“这小王八蛋倒是会省事。行了,我也不跟你废话,今天晚上有个活要你处理一下。”
我愣了一下,这家伙竟然给我安排起任务来了。
我说:“陈老前辈,这不是特案处的地盘吗?我要是在这出活,会不会得罪了特案处?”
陈瞎子顿了顿拐杖:“屁话!若是特案处管用,还用得着你?听说过脏人吗?”
我连连点头:“听说过,刚才那几个家伙就是脏人!”
陈瞎子嗯了一声:“既然知道什么是脏人,那就好办多了。今天晚上,有几个脏人要去石景山挖尸,你得抢在他们前面,把这具尸体挖出来。”
我一听说是挖尸,心中就老大不愿意。要知道挖尸这种活又脏又累,还吃力不讨好。不管是有主的坟墓还是无主孤坟,谁都不愿意被挖出来吧?
陈瞎子泛着白眼,正色道:“让你挖尸你就去挖!放心好了,没什么禁忌!”
我说:“脏人也要去挖吗?”
陈瞎子摇摇头,说:“可能会去,但也有可能没人去。但不管有人没人,这具尸体都不能被脏人挖到。”
我犹豫了一下,问:“那几个脏人,到底是怎么回事?特案处明令禁止,不许脏人招摇过市,更不许他们出现在居民聚集区。”
陈瞎子冷笑道;“特案处?他们现在都自顾不暇,哪里还管得着脏人的事?而且这些脏人都要死了,临死之前,那些禁令对他们也没有半点限制了。都他娘的要死了,谁还在乎禁令不禁令的事?”
我刚才亲眼看见陈瞎子给那个三角眼算命,好像是说他今晚就要死。于是急忙问:“老前辈,您给我交个底,北京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我怎么觉得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陈瞎子歪着脑袋说:“你不知道?”
我老老实实的回答:“不知道!我今天刚下飞机,从西雅图回来的!”
陈瞎子微微点头,说:“难怪,难怪!”
顿了顿,他又说:“小家伙,你若是想知道的话,我全都跟你说。但是你听完之后,就得乖乖的去干活,行不行?”
我满嘴答应,说:“没问题!您老人家说什么就是什么!”
现在脏人乱走,特案处反倒是一声不吭,这件事本身就透露着蹊跷。陈瞎子愿意跟我说,那就再好不过了。
陈瞎子仔细思索了一下,又像是在酝酿。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说:“就从脏人说起吧!”
现在全国各地,记录在册的脏人大概有三百多个。其中一百多个在特案处第一研究院接受治疗,剩下二百多个,要么孤身一人居住在深山老林里,要么就接受了特案处的监控,不得随意出入人群密集之地。
毕竟脏人太脏了,而且还会带着其他人一起脏,不管控起来,指不定会闹出什么大乱来。
这样做虽然对脏人有点不公平,但是特案处办事比较靠谱,不但对脏人积极治疗,还免费给他们提供了各种好处,只求他们不随意闹事。
所以大家倒也心中没有怨言。
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北京来了一个戴黄帽子的卦师,告诉这些脏人,你们快要死了。
那时候脏人自然是不鸟他,于是各自按部就班的生活,工作,尽量远离孩子。其中几个脾气暴躁的家伙还对那黄帽子卦师横眉怒目,颇有想揍他一顿的感觉。
毕竟这家伙张口闭口说大家快死了,不打他打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