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无表情地捡了一块冰块出来嘎嘣嘎嘣地咬。
“还有,”他慢条斯理地火上浇油,“你还亲了我,我不亲回来,显得我——很吃亏。”
·
电影看完之后,两个人找了家餐厅吃东西。
只是吃东西的时候,朝夕觉得小腹处有股异样,她动了动身子,陆程安发现了,“怎么,饭菜不和胃口吗?”
“没。”她暗暗算了下日期,“我好像……”
陆程安“怎么?”
“我去趟厕所。”
到了洗手间之后,朝夕发现例假提早了一周。
她原先经期也紊乱,总是加班,作息不规律,吃的东西又太清淡,她知道这样不好,但仍旧是没法做到。职业特殊性导致工作作息完全无法随心改变,也无法谨遵医嘱。
九九六的人羡慕双休的人,双休的人羡慕自由职业者,自由职业者羡慕富家子弟,医生似乎是这条食物链最底端的存在,作息比九九六还夸张,毕竟每天都要二十四小时保持联系状态,半夜睡觉都会被吵醒,而且不得有任何怨言。
朝夕也只能尽量做到补充睡眠,在休息的时间多睡觉。
至于饮食,她也在一点点地改变。
或许不是改变,国内的美食比国外的好吃太多,她回国半年,硬生生地胖了十斤,体重已逼近九十斤。
朝夕叹了口气,想着过段时间还是去看看中医,内调一下。
这么想着,身体里又是一阵风起云涌。
这么出去是不行了,无奈之下,她只好给陆程安打了电话。
朝夕“你可能得帮我去买个东西。”
陆程安“买什么?你不是去洗手间了吗,怎么还没出来?”
“我遇到点儿事。”她抿了抿唇,语气尽量平静稳定。
陆程安下意识以为她遇到了什么麻烦,起身,脚步匆忙地往洗手间走,“怎么了,我马上过来,你在那里等我。”
“我来例假了。”
陆程安突然停下脚步。
朝夕说“你可能得需要帮我买点儿东西。”
陆程安和这家餐厅的老板是旧交了,他订位的时候,老板也打电话给员工交代过,此刻,经理面对陆程安,恭敬地问“陆检,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陆程安面容凝肃,皱着眉,似乎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
经理提心吊胆,以为是他用餐不愉快。
没想到他说的是“给我张纸和笔,我记个东西。”
经理连忙从收银台那里拿了纸笔过来,递给他。
陆程安一只手拿着手机,另一只手拿着笔,他眉头紧锁,“你说。”
经理“啊”了声。
陆程安冷淡地瞥他一眼,“谢谢,没你事了。”
经理松了一口气,离开之后,躲在角落处仍偷偷摸摸地观察着陆程安的举动,毕竟他的神色看上去太冷厉,又严肃,似乎对此次的用餐有诸多不满;或者乐观点想,是工作上遇到了什么困难事。
如此,他一直惴惴不安的。
而在经理离开之后。
陆程安拿着笔,听朝夕说,“如果有棉条就买棉条,棉条的话拿regur的就行,没有棉条的话,拿日用的,液体的那款。”
陆程安笔触一顿,他确实碰到了世纪难题,不敢相信卫生棉竟然还有液体“液体?”
“……只是名字,它是干的。”朝夕简单地解释了下。
陆程安在纸上写了下来,又和她重复了一遍,“是这样的顺序,没错吧?”
“嗯。”
“好了,我马上去买,你在洗手间等着。”
朝夕有点儿羞耻,“你……快点儿啊。”
陆程安已经坐下下行的扶梯,往下一楼就是了,扶梯上没什么人,他举着手机,面无表情的脸上迸发出几分笑意,眼里似含春色,语调慵懒,带着几分浮荡,不正经地调笑道“你怎么可以要求一个男人快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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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虽如此,陆程安花费了也不到六分钟的时间。
到了洗手间之后,他遇到一个路人,“抱歉。”
女人微笑着“你好。”
“我女朋友在里面出了一点儿状况,能麻烦你把这个东西递给她吗?”陆程安说,“她叫朝夕,你叫一声她就会应。”
女人的脸色塌了下来,但还是答应了陆程安的请求。
朝夕出来的时候双唇毫无血色,整个人都病恹恹的,饭也没吃几口,陆程安怕她营养跟不上,又打包了一份粥和几个小菜回去。
回去之后朝夕就躺在床上了。
她一觉睡到了晚上七点多。
醒来的时候发现窗外的天已经黑了,屋内静悄悄的,她坐了起来,小腹处又是一阵热浪,整个人无力又疲惫。
她打开灯之后,外面才有响动。
脚步声传来,陆程安打开门“醒了?”
“嗯。”
陆程安走了过来,揉了揉她的头发,“我给你找了位中医,我看了下你的值班表,下周日带你去看。每次这么疼着也不是个事儿。”
“不疼。”
朝夕说,“就是浑身无力。”
“差不多。”陆程安说,“我给你熬了粥,想喝吗?”
朝夕其实没什么胃口,但她今天确实没吃什么东西,肚子空空的,为了身体,她点头“喝一点吧。”
陆程安把粥拿进来之后,朝夕伸手要接,却被他躲过。
朝夕茫然“你给我呀。”
“我喂你。”
朝夕果断拒绝“不要。”
陆程安拿勺子搅着粥,让它快速变凉,接着舀了一勺递到朝夕嘴边。她现在的状态其实很勾引人,脸色苍白,但双眼湿漉漉的,双唇抿着,一副像是被人蹂|躏过后的委屈模样,惹人心疼。
朝夕看着他“很奇怪。”
“奇怪吗?”陆程安勾了勾唇,一双桃花眼笑得漆黑又深邃,他笑得心怀叵测,语调上扬,含笑道,“那行,用勺子还是用嘴喂你,自己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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