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秋时节,空气里被沁甜的桂花香浸渍。
岑岁新发的视频便是最符合秋天的椰汁桂花糕视频,只不过审核视频需要不少时间,她把电脑放在茶几上,坐在沙发上吃起了刚刚做的桂花炖奶。
忽然,孟微雨从卧室里出来。
她跟没骨头似的瘫坐在岑岁边上。
岑岁问她:“作业写完了?”
孟微雨摇头,“就剩高数了,还有几道题不知道咋做。”
岑岁说:“舅妈不是在家吗,你问舅妈呀。”
孟微雨思考了下,很有自知之明地说:“那我们可能会爆发出家庭矛盾,我妈可能会被我气得直接赶我出家门。”
“……”
岑岁咬了口桂花糕,接着看视频审核的进度,见到视频发送成功,她不动声色地说:“那你可以去问隔壁的陆宴迟啊。”
孟微雨上下扫视了她一眼:“你想见他啊。”
小心思被戳破,岑岁也不尴尬:“我表现的这么明显吗?”
孟微雨点头,肯定道:“很明显。”
岑岁把电脑合上,离开沙发,语气还挺勉强的:“既然你觉得我想去见他,那么我就去隔壁见见他吧。你高数作业在哪儿呢?”
“桌子上——。”
岑岁抽了本本子抄着高数题,为了确保自己是不会做题而去打扰他而不是骚扰他,她还非常谨慎地把解题步骤都抄了上去,“你空着的这些都是很难的题是吧?”
“也不是很难,就是我不会做。”
“那就是很难。”
孟微雨抓了抓头发:“可能是因为我蠢。”
岑岁:“……”
反正岑岁对照着孟微雨的作业本一模一样地抄着。
孟微雨倚靠在门边,对岑岁的行动力表示惊叹:“姐,你是我遇到的对自己最狠的女人,竟然为了追一个男人,开始学高数。更狠的是你追的那个人还是令人闻风丧胆的陆教授。”
岑岁笑着:“是吧,我也觉得我好狠。”
抄完之后,岑岁拿过手机给陆宴迟发消息:【你在宿舍吗?】
陆宴迟回得很快:【嗯。】
岑岁:【我有几道题不会做,你有时间吗?】
发完消息之后,岑岁盯着聊天界面。
一秒。
两秒。
三秒。
手机发出“咻”的一声。
陆宴迟:【有。】
岑岁拿起作业本往外走,在玄关处换鞋的时候和孟微雨说:“我去隔壁了,你帮我把电脑给收起来。”
孟微雨眉心一跳:“你去隔壁干嘛?”
岑岁晃了晃作业本,笑的像只小狐狸:“问问题呀。”
-
还没等岑岁敲门,门就被人从里面拉开。
先探出头来的竟然是一只通体纯白的异瞳猫,它步调慵懒,尾巴高高地翘起,迈出了六亲不认的高傲步伐。
房间内响起陆宴迟的声音,清冷又有点不怒自威:“函数。”
紧接着,陆宴迟就从屋内走了出来。
岑岁惊喜地指着猫,问他:“这是函数吗?”
似乎听到有人叫它的名字,函数懒懒地抬起头,然后,伸出用爪子,企图想要挠岑岁的鞋子。
陆宴迟制止,“函数。”
函数“噌——”的一下缩回爪子,翘起的尾巴也垂了下来,像只丧家猫似的懒洋洋地回到陆宴迟的腿边,磨磨蹭蹭地“喵呜”了一声。
岑岁的注意力都在它的身上,她看了眼陆宴迟,“你是要出去吗?”
“没,”陆宴迟弯腰把函数抱了起来,他挠了挠函数的下巴,有点无奈,“它有点不太适应新环境,总想着跑出去。”
岑岁:“你妹妹不是不愿意把函数送过来吗?”
陆宴迟不咸不淡地反问:“有吗?”
岑岁:“没有吗?”
陆宴迟:“你记错了。”
岑岁抓了抓头发,想到陆宴迟惊人的记忆力,也没多想,只认为是自己记错了。
陆宴迟朝她挑了下眉:“找我?”
想到正事,岑岁说:“你不是说有时间吗,我就过来找你了。”
陆宴迟的视线往下扫,落在她拿着作业本的手上,眼尾呈自然下垂,却又轻轻地往上挑,语气不太真切,“问问题?”
像是有种,她来请教问题是种多荒谬多不可思议的行为。
好歹岑岁在大学期间也是年年拿奖学金的人,他这个反应令她非常不爽。岑岁不太高兴:“我不能问问题吗?”
陆宴迟:“不是。”
岑岁生硬着说:“我是为了学高数才来上你的课的。”
“……”陆宴迟一言不发地打量着她,未几,他喉咙里发出一声淡笑,“行,问问题,进来吧。”
以防函数再次跑出去,在岑岁进屋之后,陆宴迟把门给锁上了。
岑岁的注意力被函数吸引,她礼貌询问:“我能抱抱函数吗?”
陆宴迟嘴角噙着淡笑:“不是来问问题的吗?”
“……”岑岁硬邦邦道,“哦。”
“行了,我现在还有一点事,”陆宴迟把袖口解开,慢条斯理地把衣袖挽了上去,他往客厅走去。岑岁也是这时候才注意到客厅角落处乱糟糟的,堆了不少东西。陆宴迟背对着她,收拾着东西,“函数的脾气不太好,你和它玩小心点。”
岑岁的视线落在函数的身上:“脾气不太好?”
陆宴迟顿了下,不急不缓地笑着:“它有时候都不愿意让我抱。”
“……”
还是只挺有脾气的猫。
秋天傍晚的阳光温柔,晒在人的身上暖洋洋的。
函数懒懒地趴在地板上晒太阳,带着餍足之后的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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