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下了楼,孟微雨在一楼教室上课,临走前她朝岑岁晃了晃手机,示意手机联系。
岑岁跟着陆宴迟下楼。
她讷讷地说:“陆教授,我真不是故意在你的课上睡觉的。”
陆宴迟:“嗯。”
岑岁:“我就是昨晚没怎么睡。”
陆宴迟:“是吗?”
语气听起来,似乎并不相信。
岑岁在心里想着对策,忽地,脑海里灵光一闪,她骤然开口,慢吞吞地说:“你知道我昨晚为什么失眠吗?”
陆宴迟:“为什么?”
“因为我喝了你给我买的那杯奶茶。”
陆宴迟在外面不戴眼镜,此刻摘眼镜的动作一滞。
没有冰冷镜片阻碍,他的眼神清清冷冷,却因为她语出惊人的话,眉梢不可思议地扬起,眼里染过一丝荒唐笑意。
他敛了敛眸,说:“我周日给你买的奶茶,今天是周三了。”
“是吗?”
“嗯。”
岑岁镇定极了,理不直气不壮地瞎说:“那奶茶,后劲有点儿大,我缓了三天都没缓过来。”
她又偷偷摸摸地瞅了他一眼,见他并没有生气的意思,于是又说:“所以我上课睡觉,主要还是你的问题。”
陆宴迟:?
“……”
陆宴迟是真没想到她会把所有责任都推卸到他的身上。
他低头把眼镜放在随身戴着的公文包里,一系列事情做完,他懒洋洋地掀了掀眼睑,“所以你的意思是,这一万字得由我写,是吗?”
“那也不是,你是老师,我就是来蹭课的学生,在你的课上睡觉,是对你的不尊重。”岑岁心虚地低着头,她也不是不能写检讨,毕竟是她做错事在先,她轻声细气地说,“我就是觉得,这个事,我和你都有责任。”
岑岁边说话边仔细打量着陆宴迟的神情,但不知道是不是她哪儿说错了,陆宴迟的脸色沉了下来。
像是恢复了上课时的模样。
看似温和,实则严格到了不近人情的地步。
,
蓦地,他语气平静地叫了声她的名字:“岑岁。”
岑岁紧张的脊背发麻:“嗯。”
陆宴迟:“你为什么想来上我的课?”
岑岁低下头,敷衍他:“我不是说了吗,慕名而来。”
耳边传来一声很淡的嗤笑声。
陆宴迟挑了挑眉,顺着她的话说:“行,慕名而来。”
岑岁狡辩:“真的是慕名而来。”
陆宴迟:“那我再问你一个问题。”
岑岁:“什么?”
“你这次上完课,还想再上我的课吗?”
岑岁瞬间紧张起来了。
这是在威胁她吗?如果她还想上他的课,一定要把那一万字检讨给写了。如果她不写那一万字检讨,那么以后都不要在他的面前出现。
是这个意思吗?
这人怎么这样!
思及此,她抬头,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陆宴迟抿了抿唇,刚想开口说话的时候,就看到岑岁转身离开了。
往前走了几步。
她又转回身,吼他:“五千字,不能再多了!”
责任均摊,我最多只能写五千字。
陆宴迟嘴里那句“别写了”就这样憋了回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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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微雨:【其实你也没必要写啊,你就是一蹭课的,下节课不来就行了呗。】
岑岁:【不行。】
孟微雨:【?你干嘛?】
岑岁:【爱上高数了不行吗?】
孟微雨:【呵呵。】
孟微雨:【岑红豆,你给我老实交代。】
岑岁没有一丝隐瞒,快速打字坦白:【嗯,我看上你高数老师了。】
孟微雨:【……】
孟微雨再三确认:【你确定要追陆教授吗?我们学校的人一致认为追他还不如登月,我觉得追他的难度比登月的难度还要高】
岑岁鼓了鼓腮帮,【管他呢,追了再说。】
孟微雨:【……】
孟微雨:【那你真要写啊,那可是一万字!】
岑岁理直气壮地打字:【怎么可能!】
孟微雨:【不愧是你。】
岑岁很没骨气地回:【我就写五千字。】
孟微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