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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签到薄上签名的时候,夏文杰有留意其他人送的红包,有些红包是用红纸包裹着信封,里面鼓鼓囊囊的,有些红包则是又薄又小的卡片,里面好像没装东西。
夏文杰心里明白,鼓鼓囊囊的那些红包只能算小头,真正的大头是那些又薄又小的卡片,里面装着的也不是钞票,而是银行卡。
接收红包的中年妇人拿起夏文杰送上的红包,摸起来薄得很,以为又是送银行卡的,结果打开向里面一瞧,除了三张百元的钞票再无别物,见状,接收红包的中年妇人气得脸色涨红,指桑骂槐地嘟囔道:“没有钱就不要来参加人家的婚礼嘛,真是丢人现眼!”
对于中年妇人的挖苦,夏文杰根本没往心里去,但一旁的月月可受不了了,他跨前一步,手指着中年妇人,沉声说道:“你说什么?”
月月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气让中年妇人有不寒而栗之感,不过能做接收红包的人,自然也是男女方家的亲近,众目睽睽之下,被一个青年人指着鼻子呵斥,中年妇人有些下不来台,她壮着胆子大声嚷嚷道:“没钱就不要来,我有说错吗?你们三个人才包了三百块钱的红包,就算吃自助餐还不够呢,你们也好意思拿得出手?都是什么人啊!”
她边说着话还边翻着白眼,看她那副神态,如果她不是个妇人,月月的拳头早抡上去了。
正在这时,穿着一身深色笔挺西装的王海滨从婚场里面快步走出来,同时大声问道:“怎么回事,在吵吵什么呢!”
看到王海滨来了,中年妇人的底气更足,她大声说道:“姐夫,你来的正好,你看看你请来的这都是群什么人啊,红包包得少也就算了,刚才他还要打我……”
不等中年妇人把话说完,王海滨已大声打断道:“你闭嘴!”说着话,他满脸堆笑地快步向夏文杰迎了过去,来到夏文杰近前,他又是赔笑又是点头哈腰,说道:“夏局长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说着话,他还没忘侧回头狠狠瞪了中年妇人一眼,沉声说道:“这位是稽核局的夏局长,夏局能来,就已经让婚礼蓬荜生辉了,你还在这里吆五喝六什么?”
稽核局的局长?中年妇人以及周围的客人不约而同地向夏文杰看去,眼中皆是流露出难以置信之色。他才多大啊,怎么可能会是个局长?但这话是王海滨说的,又由不得众人不信。
夏文杰含笑和王海滨握了握手,说道:“这位大嫂说得也没错,我包的红包确实太少了点,王局长不会怪我吧?”
“哎呀,夏局,你这是说得哪里话,不是存心折杀我吗?快、快、快,里面请!”王海滨侧了侧身形,连连摆手,把夏文杰让进场地之内。
月月深吸口气,没有再理会那名中年妇人,与雅歌并肩走在夏文杰的身后。
婚礼现场的宾客大多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其中即有市里的官员,也有许多的富商,人们穿金戴银,大多都是浑身的名牌,整个场面堪称珠光宝气。
夏文杰是王海滨邀请来的,显然他没有把这个消息告诉其他的同僚,看到夏文杰突然出现在婚礼现场,刚才还有说有笑的官员们脸色同是一变,现场的气氛也变得有些诡异。
见状,夏文杰心中暗笑,正所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这些见了自己就变色的官员,估计也没有几个是干净的。
他转头对王海滨一笑,说道:“今天是王局大喜的日子,我出现在这,好像不太合适吧?”
“夏局这是说得哪里话,其实我一直都有把夏局当成朋友看待,小女结婚的喜事,又怎能不邀请夏局你呢?”王海滨的话说得虚情假意,脸上的笑容也同样虚假。
夏文杰笑了笑,对于这些虚伪的客套话他实在没有兴趣去听,他摆手说道:“王局也不要只招呼我一个人,现场这么多的宾客,别冷落了其他人。”
“是、是、是!夏局,婚礼马上就要开始了,我到前面去看看。”
见夏文杰点了头,王海滨这才快步向前面的礼台走过去。等他离开后,月月凑到夏文杰身旁,低声说道:“杰哥,市里的大官都没来啊!”
听闻月月的提醒,夏文杰环视四周,可不是嘛,像市委书记、市长、副市长那些大领导,没有一个出现在婚礼的现场。月月低笑着说道:“我看这个王局长的人缘混的也不怎么样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