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商从洲时常给书吟买衣服。
不仅衣服,护肤品、沐浴乳等小?东西,也都是商从洲买的?。
商从洲将自己的?审美渗透到书吟的?审美中。
他选的?礼服裙款式各异,风格不同,书吟最后?选了两条礼服裙,纠结着。
一条是黑色缎面礼服裙,抹胸设计,腰间系有优雅的?蝴蝶结。
另一条是白色礼服裙,吊带长裙设计,裙上嵌满钻饰,羽毛在裙上翩跹起舞。
一黑一白,两种风格。
书吟拿捏不住,于是问商从洲。
商从洲想了想,说:“白色的?吧。”
书吟问他:“为什么选白?”
商从洲的?回答很?干脆:“因为我今天穿的?是灰色的?西装,你穿白色,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我们是夫妻,穿情侣装。”
“好幼稚。”话虽如此,但她嘴角还是控制不住地上扬。
换好衣服,书吟又画了个清透的?妆。
她皮肤本就白皙,穿上白色礼服裙,有种冰雪消融时的?透亮,泛着晶莹的?光。整个人带来蝴蝶蹁跹的?春日潋滟感。
一切收拾妥当,二?人出发前?往年会会场。
霍氏是本城的?龙头企业,书吟一个不上班的?人,对霍氏的?了解仅限于CBD最高的?两栋楼就是霍氏的?商业办公楼。霍氏生产的?手?机占据手?机市场份额的?百分之三十,但凡提到国产手?机,霍氏的?手?机必然是排在第一个。
和商从洲在一起后?,书吟知道霍氏有四位总经理,商从洲是其中之一。
剩下的?三位,是商从洲的?好哥们。
其中一个是容屹,她曾见过。
不过今天四位总经理,只有商从洲出席。其他的?,容屹和齐聿礼向来不喜欢这种热闹人多的?场合,霍南笙昨天肠胃炎,身体不舒服,霍以南便推了年会,在家陪霍南笙了。
而在他们四个人里面,商从洲是最适合出席这种场合的?。
他长袖善舞,能说会道,气质温润清雅,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霍氏年会是上市公司,又有单独的?影视分公司,因此,一个年会还整了个员工走红毯的?环节。
员工在红毯上走,边上,对方的?同事举起手?机给其拍照。
书吟发现商从洲身上并没有大老板的?架子,甫一下车,员工们便和他打招呼。
“商总。”
“商总,你要不要过来走红毯?”
“我们给你拍照啊商总!”
商从洲淡笑着拒绝,绕过车子,到另一边,替书吟打开车门。
书吟下车的?时候,空气好像很?明显的?安静了一瞬。
举着手?机拍照的?人里面,恰好有前?台,认出书吟来,诚惶诚恐的?口吻:“……她是不是那个自称是商总的?太太的?人?”
“好像……是她……”
“不是,她真的?是商总的?太太啊?商总什么时候结婚的??”
“好突然好震撼……”
有胆子大的?问商从洲:“商总,这位是……?”
商从洲弯腰,帮书吟理了理裙摆后?,直起腰来,嗓音清淡地说:“我太太。”
“您什么时候结婚的??”
“没多久,”商从洲说,“等办婚礼了,再给大家发喜糖。”
他搂着书吟的?腰,替她挡下所有好奇的?打量:“你们一个个的?什么眼神,像是豺狼虎豹,恨不得把我太太给抢走。我本来就想把她藏在家里,你们再这么看?下去,小?心我以后?再也不带她来和你们吃饭了。”
语调轻松,闲适。
人群里响起一阵欢声笑语。
商从洲和书吟并未走红毯,他们直接进了宴会厅。
附近都是人,商从洲并未一直搂着书吟。他在家里如何放浪形骸,有外人在时,总是清冷自持的?。
书吟忍不住:“你刚刚的?用词,太夸张了。”
类似于金屋藏娇了。
商从洲拿了块甜品给她,眼梢稍抬,云淡风轻的?模样:“有吗?喜欢一个人,藏在心里是不够的?,会想把她藏在心里。”
书吟接过甜品,尝了口:“好甜。”
她眉头皱成团,又舍不得扔,几乎是下意识的?行?为,把咬了一口的?慕斯蛋糕递到商从洲的?嘴里。
在家里,她吃不完的?东西,都是商从洲解决的?。
商从洲也是下意识的?行?为,张嘴,含下那块甜的?发腻的?蛋糕。
“甜吗?”书吟问。
“没吃过这么甜的?。”商从洲面不改色。
“那你还吃下去?”
“你都喂进我嘴里,想着吃了得了。”商从洲浑不在意,“而且是我先把甜品给你的?,不好吃,理应我解决。”
书吟:“你真好。”
商从洲声调散漫:“我只是做了垃圾桶该做的?事,哪儿好了?”
书吟忍不住笑。
商从洲的?位置是主?桌,十人桌,其余八个位置坐着公司高层。
年龄看?上去,比商从洲大至少二?十岁。
但他们毕恭毕敬地叫他一声“商总”,朝书吟举着酒杯,说着希望早日能吃上他俩喜糖的?客套话。
年会有许多的?表演,甚至邀请了著名?rapper祁燃上台表演。
祁燃前?年参加说唱节目并拿下总冠军,身价一路水涨船高,俨然成为国内顶级rapper。
他一出场,引得在座不少女孩子惊喜尖叫。
书吟本来专心地吃东西,见到祁燃后?,筷子放下,一眨不眨地盯着台上的?祁燃。
商从洲老神在在地盯着书吟。
两首歌。
七分钟。
书吟愣是没转头看?商从洲一眼。
不看?他也没关系。
但是她看?着祁燃笑得那么开心,是怎么回事儿?
商从洲啧了声,“书吟。”
书吟头也不回:“啊。”
商从洲:“书吟。”
书吟掏出手?机,对准祁燃拍了张照。
“怎么了?”
商从洲煞有介事:“你老公心脏疼。”
书吟正给沈以星发祁燃的?照片,心不在焉地回:“待会儿再疼。”
说完,她似是反应过来,终于正眼瞧向商从洲。
他脸黑如墨,忽地,扯出个意味深长的?笑,幽幽道:“我和祁燃掉进水里,请问我的?太太是先救祁燃呢,还是先救你英俊帅气玉树临风对你无微不至的?新婚丈夫商从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