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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十五,元宵节。
张晴晴一如既往的在凌晨6点就已经醒了,自从两个月以前她收到我那封告别信笺,字里行间真情流露的倾诉,还有若有似无暗示我可能会永远不会来了。这像是临终遗书的信笺让她这些日子一直很不安稳,如果不是每天早上七点钟时候都会有署名陈瑜的玫瑰花送来,她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何而坚持。
这段日子里,我在缅甸训练依,张晴晴的婚纱照成了我坚持下去的信仰;而在丽海市的张晴晴,也把每天收到署名陈瑜的红色玫瑰当成了坚持下去的信仰。
她起床洗漱了之后,换了一身英伦风格的衣衫,白色的女衬衫搭配简约宽松的九分女西裤,披肩秀发,脚上穿着一双红色系带高跟鞋,配合着她一张精美绝伦的俏脸,有点像是个打扮时尚的上班族办公室女郎。
张晴晴从卧室里出来之后,偏厅里张大贵正在一边吃早餐一边看报纸,徐淑琴端着装着三只荷包蛋的碟子从厨房出来,见到张晴晴就招呼说:“小晴,吃早餐了。”
“我不饿,没什么食欲。”
张晴晴说着就在客厅的发沙发上坐了下来,伸手用遥控器打开了电视机,心不在焉的看着丽海市本地的早间新闻,眼睛总忍不住的往门口的方向瞄一眼,好像在紧张的等待着什么?
徐淑琴见状忍不住皱眉,伸手推搡了一把正在看报纸的丈夫,然后对着外面客厅的张晴晴努了努嘴,小声的说:“老张,你说女儿这是怎么回事,最近做什么事情都是心不在焉的样子,天天都没有约会,偏偏每天在家里也打扮得跟要外出约会似的,什么情况呀?”
张大贵瞄了一眼外面客厅的张晴晴,淡淡的说:“女为悦己者容,小晴打扮得漂亮一点,当然是因为想念陈瑜那小子了。估计她是想等陈瑜回来,让陈瑜第一眼就见到她最漂亮的一面吧。”
徐淑琴闻言有点儿小生气:“小晴说陈瑜是去省里参加了什么学生奥林匹克数学竞赛,老张,这什么数学竞赛我不懂,但是,有参加个数学竞赛需要两个多月的吗?”
张大贵摇头说:“学习上的事情我可不懂,这个你别问我。”
徐淑琴看看已经快七点钟了,她有点儿欣慰的说:“不过,陈瑜那小子年纪虽然不大,但也是个知道疼老婆的,这些日子每天都会定时的让花店送一支玫瑰花给小晴,我看现在小晴肯定是在等着陈瑜送给她的玫瑰花了。”
张大贵朝着客厅望去,果然,张晴晴这会儿表面上虽然是在看电视,但是眼睛总是忍不住往门口方向瞄,脸色似乎还很紧张和焦急。
徐大贵摇头郁闷的说:“这丫头,陈瑜的玫瑰花不是每天都会非常准时的在七点钟送过来的吗,她着急什么?而且,就算玫瑰花没有送来,只是今天没有收到玫瑰花而已,犯得着这么紧张在乎吗?”
其实,他们两老不知道,张晴晴的焦急和紧张是有原因的。自从我离开之后,张晴晴又去找了一次李梦婷,问李梦婷我到底去了哪里?
精明的张晴晴已经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主要是那封像是遗书一般的告别信笺让她日夜感到不安。自从我去了缅甸炼狱之后,李梦婷内心也彷徨急躁,当时忍不住就跟张晴晴透露了一点儿信息。李梦婷告诉张晴晴,说我去了一个充满危险的地方,有点儿类似雇佣兵训练基地,李梦婷还跟张晴晴说,如果某一天我的玫瑰花没有送来,那就表示我可能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让张晴晴遗忘掉我。
所以每天收到红色玫瑰,对张晴晴来说这已经不是一支简单的玫瑰花,这更多的是一个我还活着的信号,她每天都害怕准时送来的红色玫瑰会戛然而止。
墙壁上挂着的时钟已经指向七点,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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