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谷清华在吹,在座的人,没人能否认谷清华的智商,她相信的事情,肯定有道理。
似乎看出大家的疑惑,傅平安紧跟着解释了一下:“上次导师带我去做报告,杰夫同志对我的发言很感兴趣,主要是我对当地情况比较了解,和星马台的首相私人关系也很密切,这才有资格……其实安兰贸易本质上是外企,我只是经手人,代持股份罢了。”
这下一切不合理就都变得合理了,大家也都恍然大悟,合着是个高级白手套啊,当然白手套也很牛逼,不可小觑。
谷父却有不同的关注点,傅平安给他的印象是毫无城府,清澈透明,这绝非傻,也不是不谙世事的表现,而是真正活的大彻大悟,不屑于伪装,也不需要把自己隐蔽的很好,因为有绝对的实力在,整个境界已经上去了,他见过一些真正的顶级富豪,也和傅平安一样显得特别单纯小白,但那是情商极高的表现,做人的终极,不就是如此么,只有底层和中层的人才会在日常生活中带上十几套假面具,活在真真假假的谎言中。
忽然包间的门又开了,进来的还是老板,不过身后还跟着一个穿便服的中年人,手上端着一杯红酒,傅平安一眼就认出这是他在伏龙芝说的同学,也是军训时的机步旅长江广志少将。
老板说:“正巧遇上江将军了,他听说咱家在这边吃饭,就过来看看老人家。”
江广志和乔家是世交,他称老太君为阿姨,和舅舅也很熟,似乎是一起玩到大的伙伴,动辄就是“当年许世友当司令员的时候”如何如何,江广志起初没注意到傅平安,敬酒的时候忽然发现他了。
“这不是保尔么。”江广志说,“你怎么在这?”
舅舅说:“这不我外甥女的男朋友么,刚到南京,我们全家给他接风呢。”
江广志大笑道:“乔伯伯戎马一生,儿子女儿都没接班,倒是外孙女婿圆了他的梦,乔伯伯泉下有知,都能笑起来。”
舅舅不解:“什么事能让我爸爸这么高兴?”
江广志说:“乔伯伯本来想让你子承父业,穿上军装,可你就不喜欢枪啊炮啊的,毕业就进了外贸系统,你儿子也不喜欢当兵,打死不愿意考军校,这事儿我都记得呢,呵呵,现在你家女婿可是赫赫有名的战斗英雄,咱不比军衔啊,我毕竟年龄大点,就比军功,小傅的成就,我这辈子都达不到。”
舅舅已经沦为捧哏:“这话怎么说,小傅当过兵么?”
江广志说:“他把当兵的能拿的荣誉都拿到头了,一级英模,个人荣誉称号,后来又拿了一个一等功是不是,小傅?”
傅平安说:“报告首长,是,去年七月南海对峙拿到的。”
江广志说:“别喊我首长,咱们是同学,同学。”
舅舅下巴都快掉地上了:“他怎么跟你是同学了?”
江广志说:“前几年我不是去俄罗斯伏龙芝指挥学院进修么,小傅和我同班,要不怎么会起个俄国名字叫保尔呢,钢铁是怎么炼成的嘛,不过他年轻,加课了,对不对小傅,就你去梁赞伞校开小灶了。”
傅平安笑道:“是,你们是指挥员,我是战斗员嘛。”
江广志说:“梁赞特战系出来的高材生,又在伏龙芝学过合成作战指挥,你不留在军队可惜了,不然四十岁肯定扛上将星。”
傅平安没有解释自己的满身伤病,只是笑笑道:“和平年代,更需要建设者。”
乔家人已经听傻了,老板最先回过味来,保尔,那不就是保尔玛窦本人么,合着真身就在自己面前。
开饭店的人每天迎来送往各路人物,可谓见多识广,但如傅平安一般厉害又低调的人物,他还是第一次见,可谓打开了新的一扇门,世界上还有如此牛逼的存在,真是开了眼了。
乔家人就算不信青花瓷瓶是真的,就算不信中南海行走,但江广志可是乔家的世交,人家堂堂一个少将是不会骗他们的,现在傅平安在他们眼里已经是闪闪发光的了,乔家优秀的外孙女就得搭配更优秀的男孩子,高嫁低娶,没毛病。
本来还觊觎表妹的乔宇森蔫了,服气了,彻彻底底的没脾气,人家一个小指头就能碾压他,可笑的是他还显摆奔驰车呢,人家都上湾流了,这上哪儿说理去。
江广志看到桌上有茅台酒,干脆坐倒不走了:“今天我要和老同学喝两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