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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澍对范东生从来没有好印象,这家伙不但长得油腻猥琐,还不务正业,不学无术,整天像个苍蝇一样围着自己打转,讨厌得很,上回范东生被开除,李澍私下里不知道多开心呢。
可是现在,看到范东生这幅半死不活的样子,李澍竟然鼻子一酸,眼泪出来了,因为她想到若不是这个愣小子挺身而出,躺在这的就是妈妈了,这剧情实在狗血,可就是实实在在发生了,而且肯定不是范东生耍的阴谋诡计,没人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范东生还不知道自己的命运在这一刻发生了逆转,他昏昏沉沉躺着,任由护士将其推入病房。对于救命恩人,李家上下极为重视,尤其是李培文,犯罪分子把刀子捅向自己的家属,这不是太岁头上动土么,这案子直接划归市刑警支队处理,刑警抓毛贼,简直是牛刀杀鸡,沿途监控视频调出来,派出所民警搭眼一看就知道是谁,二进宫的惯犯,也是个老江湖了,犯事之后没敢坐火车和长途汽车,打了一辆出租车出城跑路,结果在三环外的治安卡口给按住了。
如果当成一般案子处理,这事儿翻不起太大水花,碰巧李培文对树人中学,以及树人中学出来的这些孩子都有感情,范东生此前还参与了项大刚事件且深度牵连,成为被告,李培文觉得这孩子挺冤枉的,连夜写了个材料,送到了市局政治部。
政治部领导看了材料之后,觉得范东生这孩子的事迹很值得宣传一下,压一下项大刚这种人带来的歪风邪气,同时也是给善良正直的市民,以及敬业职守的干警们一点鼓励,于是这事儿又提交到市局党委会上研究。
……
范东生从梦中醒来,第一眼看到的人竟然是李澍,他下意识的认为梦没醒,不然女神怎么会出现在眼前呢,不过这个梦也太现实了吧,栩栩如生,跟真的一样。
反正是在梦里,不如胆大一些,干点平时想干不敢干的事情,范东生把一双魔爪伸了出去。
李澍是来探视范东生的,看着这货依然昏迷,本来还挺心疼的,可是仔细一听,居然在打鼾,原来不是昏迷,是睡着了而已,紧跟着这货就醒了,咂咂嘴,似乎梦里吃了什么好东西,一双眼睛睁开来,依然是那么猥琐恶心,接下来的事情更加超出想象,范东生看见自己了,竟然伸出手来,目标似乎是自己的胸口,这小子果然死性不改,都伤成这样了还想着袭胸。
“啪”一声脆响,范东生脸上挨了一记,这回是彻底醒透了,这不是梦,是真的。
李澍面红耳赤,起身就走,就听范东生在身后喊:“我以为做梦呢,谁知道是真的啊。”
“你在梦里就是这样对我的么?无耻!”李澍恶狠狠骂道,脚步却停了下来。
范东生心说我在梦里比这还流氓呢,嘴里道:“我就是想摸摸是不是真的,没别的意思,李澍,你怎么来看我了,是不是有亲戚也在这住院啊,这回我可真的是见义勇为了……唉,说了你也不会信,反正也找不到人证了,我挨了一刀,医药费还得自己掏。”
他越说越低沉,李澍有心解释,转念一想,让这家伙难受难受也好,于是回头过来,继续坐下。
“没错,我来看我姑妈,她在同一楼层住院,听护士说有个特别猥琐的小胖子打架斗殴被扎了一刀,我寻思和你挺像的,就来看看,没想到真是你,你真是狗改不可吃屎啊,走哪儿打哪儿。”
范东生百口莫辩,脸涨得通红,他沉默了一会说:“李澍,我知道你对我有看法,你讨厌我,因为我爱打架,可是我明明看到有人欺负同学,有人被警察追,有人在公交车上偷东西,我没法不出手,我做不到装看不见,如果这个社会,连我这样十七八岁的年轻人都冷漠无情,明哲保身,那这个国家这个民族,还有未来么!”
李澍被他振聋发聩的质问震惊到了,一时间无言以对,这还是那个不学无术的范东生么?这分明是和谐社会的五好青年。
范东生接着说:“我哥是英雄,我也想当英雄,可是我就是个狗熊,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我帮同学出头,给自己惹了一身骚,把家里买房子的钱都赔给人家了,我帮警察抓嫖客,又给自己弄来一场官司,索赔几十万,我抓小偷,把自己搞进医院,这医药费住院费又是一笔钱,我都不敢想象我妈听说之后啥表情,可是我不后悔,下次遇到,我还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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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澍心中一股热流涌起,没想到范东生猥琐的躯壳下藏着一个伟大的灵魂,但此刻她没有任何表露,决不能让这个货看到自己立场的动摇,还得折腾折腾他,考验考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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