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竟如此聪慧?”叶将白很惊奇,“能想到这一招,看来没少看兵书。”
“那是。”长念得意地扬了扬下巴,“兄长以前每年回来都给我带兵书,也给我讲战场上的你来我往,我虽没有什么经历,但道理都是懂的。”
提起她的兄长,整个人都乐了?叶将白看她一眼,道:“北堂将军还在城外,殿下打算什么时候让他回城?”
长念叹了口气:“兄长来过信了,说目前军营位置极好,可攻可守,便暂时不回城,就与武亲王在外头耗着。”
叶将白皮笑肉不笑:“殿下看起来很是想念将军。”
“这是自然,已经许久没看见他了。”长念嘀咕,“二皇兄都能与他在一起,偏生我身在京都,连跟他说句话都要靠书信。”
叶将白:“……”
“嗯?国公怎么了?”长念不解地抬头,“这么晚了,还要出去么?”
叶将白扯了外袍冷声道:“用了晚膳没消化,出去散散步。”
“喔。”长念一点也不觉得奇怪,“那你去吧。”
门“啪”地就被人甩上了,扬起一阵风吹过来。长念青丝微动,笑着嘀咕:“还挺凉快。”
叶将白大步走出主院,正想着要不要策马兜两圈风回来,余光就瞥见前庭里猫着个人。
“谁!”他低喝。
那人吓了一跳,站起来看见是他,又松口气,底气十足地叉腰:“你这么大声做什么?”
“沐疏芳。”叶将白头疼地道,“我说过很多遍了,你来我府上好歹让人通禀一声。”
“哎呀,我又不找你,况且也不久留,通禀什么呀。”沐疏芳冲他撇嘴,又笑嘻嘻地抱紧了怀里的东西,“这茉莉啊,还是你府上开得最好,又白又香,我要做香囊,就顺路过来取点儿。”
“你这是偷。”叶将白面无表情地提点她。
“国公与我什么交情,摘点花而已,能叫偷吗?”沐疏芳心里发虚,表面却是理直气壮,“再说了,我都没把殿下强拉回王府,已经是给够了你面子,你难不成要因为这点花与我计较?”
叶将白咬牙:“理全让你一个人揽了是不是?”
沐疏芳眨眼,左右看了看,唏嘘道:“火气这么大,一看就是与殿下相处不愉快了。你说你,堂堂辅国公,怎么连个人都搞不定?”
叶将白冷哼,又斜眼盯着她手里的花篮:“你这是要做给她的香囊?”
“嗯……”眼珠子乱转,沐疏芳含糊地道,“会给殿下的。”
不对劲,以两人相识多年的了解,叶将白走近她几步,居高临下地道:“你难不成,敢背着殿下……嗯?”
脸上一红,沐疏芳狠狠地就踩他一脚,怒道:“说这么难听,谁会做那种事?我这是为殿下着想,做十几个香囊去替她收买人心,你懂什么?”
要是她脸不红,叶将白也就信了,可看看沐疏芳这脸色,他心里只冒出两个大字:
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