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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大夫说了,您要静养两个月才行的。”
“帮我。”
见她执着,丫鬟也心软,上前帮着她下床,费劲扶着她问:“您想去哪儿?”
“往外。”靠在她身上,长念道,“扶我到门口便是。”
叶将白与桃花树大眼瞪小眼,正想走了,就听得一声弱弱的“国公”。
心里一动,他抿唇,假装没听见,继续抬步往外。
果然,身后有人追上来,拉住他的衣袖,大声了些:“辅国公!”
停下步子,叶将白没回头,只问:“殿下有何事?”
“有个条件,想与国公谈。”长念冷汗涔涔,声音虚弱,“国公若是不想落得千古骂名,不妨与我坐下聊聊。”
一声冷笑,叶将白回头:“殿下凭什么就觉得在下一定会落得……”
话没说完,他看见眼前这人的模样,眼睛眯了眯。
长念只着单衣,脸色苍白如纸,嘴唇上也没有丝毫血色,半个身子都倚在旁边的丫鬟身上,只剩眼里还有些亮光。若是这会儿风再大些,她定是要被吹飞远去。
就这么一个鬼样子,还与他拿着架子道:“叶家老爷子弑君之名已经载入青史,国公若觊觎皇位,必定坐实叶家上下谋逆之名,为后人所骂。国公若及时勒马,尚能保全富贵,福荫子孙。”
心里一股子火气,叶将白嗤笑:“我若继位,青史如何写,还不是我说了算?”
长念眼神恍惚,又强自定住,沉声道:“国公也该听过,春秋时期的崔杼弑君,史官记载入史,他杀史官,后上者依旧载‘崔杼弑君’,再杀亦然。青史这东西,强权未必能改之。”
“殿下以为所有的史官都有那样的骨气?”叶将白冷声,“多的是为求自保颠倒黑白之人。”
长念喘息,咬牙道:“国公若执意如此,怕是要兵戎相见了。”
叶将白有个最大的弱点,就是在京郊附近没有兵力,三镇兵力皆在北堂缪和太子之手,当真厮杀起来,这国公府未必有一席之地。
“殿下真是爱威胁人。”叶将白阖眼,“可惜了,在下要如何做,绝不会受殿下左右。”
“国公可以好生想想,我不急。”长念眼前发黑,看不清他模样,只低声对丫鬟说了一句,“带我回去。”
然后整个人就没了力道,软跌下去。
丫鬟似乎扶住了她,将她整个人架起来,大步送回了房间,一挨着床,长念彻底失去了意识。
“怎么回事?”叶将白问叶良,“不是让人救她了吗?”
顶着他冰冷的视线,叶良从容回答:“殿下伤得重。”
“伤得重也不该……”
意识到自己有点过于着急了,叶将白平复了一番,闷声道:“好生给着药,人别死了。”
叶良抬头,不解地问:“您不杀她了?”
“都说了局势未清明,这么急着动手做什么?”叶将白恼怒地别开头,“你们这几个人,做事都不过脑子,动不动便取人性命。七殿下活着比死了有用多了。”
叶良安静地看着他,目光深邃,过了许久才轻叹一声,应道:“是。”